陈越阳站在洗菜池边,手指吃痛,就下意识地扔开土豆,看到指腹上氤出一团鲜红色之后,连忙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淀粉浆冲洗掉。
然后,他一边关上水龙头,一边将受伤的手指含住。
“你做什么,”沈时苍拽着他的手腕,“不许含。”
陈越阳:……
他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手,然后垂眸,看到那苍白而漂亮的指尖上裹了一层透明黏腻的唾液之后,不由得红了脸。
陈越阳极不自在地甩开了他的手,低声说:“我去找创可贴。”
说完,就摘掉围裙,迅速逃出了厨房。
他护着受伤的无名指,翻出了药箱,一边撕开创可贴的包装,一边在内心里疯狂暴走。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让他去死吧!!!
陈越阳这人糙惯了,平时打架,只要不是骨头出了问题,他基本不会去医院,顶多自己涂涂药水包扎一下就算OK,而像今天这种小伤,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伤,舔一下用口水消了毒,就完事儿了。
本来,自己舔自己的手指是没问题的。
但他现在这状况,就不能算是舔自己了啊!
陈越阳生无可恋地给伤口贴好了创可贴,但心脏里却像揣了一只小兔子,砰砰跳,而且速度特别快。
他收好药箱,红着脸,别别扭扭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厨房。
站在厨房门口,陈越阳就听到鲁凤芝对沈时苍说:“阳阳啊,你这朋友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连土豆皮都不会削啊?成绩怎么样?”
而沈时苍说:“成绩很好,但是太笨,什么都不懂。”
陈越阳:……我揍死你信不信?!
但他因为鲁凤芝在厨房里,所以不好发作,只能静静地听着。
鲁凤芝又说:“阳阳,我不让你报警,你明白为什么吗?”
沈时苍:“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