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然:“那是什么……?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保健那种吗……?”
沈时苍:……
“大保健啊!”连与兴突然嚎了一声。
“你嚎什么啊吵死了!”陈越阳随手拎起一串蘑菇,塞进了他嘴里,抱怨道,“我倒是真没看出来,你这人竟然这么下流。”
连与兴吐掉蘑菇,对他说:“我呸!不是你想的那种啊兄弟!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请你去泡……嗝、泡澡。”
陈越阳:……
陈越阳:你他妈差点就说成泡别的了你知不知道?!
连与兴:“我跟你说啊,我今儿个特地把我家在东六环外的那家店清了场,就等你去了,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兄弟,走不走?”
陈越阳:“我就看你这小子还有后手,光喝肯定都满足不了你。”
连与兴:“你就说,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哥们儿!为什么喊你这么多次,都不和我出来!”
陈越阳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谁说我不拿你当哥们儿了?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亲哥!怎么样!”
连与兴:“那你泡不泡澡!”
陈越阳:“泡!”
连与兴:“桑拿!”
陈越阳:“蒸!”
连与兴:“火龙浴!”
陈越阳:“你今天就是去火焰山,我都陪你!走起!”
于是,两人便哥俩好般地搂着肩膀,互相支撑着对方烂泥般的醉鬼身子,往店外走,准备叫车去相约搓澡。(①)
“陈越阳!”沈时苍朝着他的背影,抬高音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陈越阳似乎是有些回过神来了,他“嗯?”了一声,然后推开连与兴,晕晕乎乎地转过身,眯了眯眼睛,隐约间似乎瞧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