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笑着附和了阿姨几句,阿姨就很高兴,整个人松快了似的,说:“不过现在林先生来了就好多了,聂先生平时都不讲话的,哎,我在这里的时候,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林初时理解她的感受,顿时有些同情。
阿姨又说:“不过聂先生真是个好人,之前我老家里有事,要回去一段时间,聂先生也没说要开了我,等我回来还让我继续做……哎,聂先生其实是个很长情的人嘞。”
这倒是很出乎林初时的认知,不过也没驳阿姨的话,笑着拿几句话带过去了。
林初时到了聂寒公司楼下,结果没有门卡进不去,只好打电话给聂寒。
聂寒:“你到哪里了?“
林初时:“嗯,我在你们楼下呢,不过进不去……”
聂寒:“等我一下。”
林初时说好,便挂了电话,继续在大楼门口等。
正是午休时间,大楼来来回回有人进出,林初时提着两个大饭盒,站在门口格格不入,也有人注意到他,向他投来打量的目光,林初时实在觉得有些尴尬。
又开始后悔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热,又做了蠢事。
难道聂寒会没饭吃吗,他何必要巴巴地跑过来?
他装作无所谓地低头看手机,实际上头皮都开始尴尬到发麻了,他不时地看时间,想聂寒怎么还没下来。
正在懊悔和焦躁之间徘徊的时候,眼前突然一暗,浓重的阴影自头顶遮盖下来,然后林初时看到了一双眼熟的皮鞋,往上是笔直修长,包裹在西装裤下的两条长腿,衬衣,领带,还有男人的下巴,早晨起来应该刚剃过胡须,干干净净,闻着似乎还有点清新薄荷的剃须水的味道。
最后林初时看到了男人的眼睛,瞳仁浓黑,眼眶偏深,看着人的时候,仿佛十分专注而深沉。
聂寒说:“你来了。”
林初时心脏莫名又怦了一下,一瞬间刚才起伏的情绪都散了干净,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嗯了一声。
聂寒微弯下腰,接过他手里的饭盒,指尖好像是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心,林初时指尖忍不住蜷缩了下,有轻微的触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