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眼里映着他,漆黑的瞳仁里,好像只能留下这一个人的倒影。
半晌,聂寒说:“好。”
林初时就上前半步,帮他把原来那只戒指取下来,然后取出自己盒子里的戒指,帮他戴上去。
又伸出自己的手,让聂寒帮他戴。
聂寒手很稳,但不知道怎么,却比林初时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将戒环取下来,戴上新的。
林初时还在开玩笑地说:“这样的场合,感觉好随便,很没有仪式感。”
聂寒手指捏着他的指根处,没有出声。
林初时又说:“没关系,到婚礼那天我们再戴一次就好啦。”
聂寒轻微地皱起眉,似乎是觉得他不够郑重,说:“结婚戒指,你准备要戴多少次?”
林初时笑嘻嘻地:“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他眨眨眼睛,又说:“反正不管戴多少次,对象又没有变。”
聂寒一下又反应很大地,猛地咬住了牙齿,绷起下巴,紧紧地盯着他。
林初时觉得自己好像隐约察觉到了一点聂寒的开关,甚至于这个开关的灵敏性,比他以为的还要强一些。
他手指有点发痒,想像刚才那样,再碰一碰聂寒的耳朵,试试他会不会敏感得想要跳起来。
但是林初时还是忍住了,调情要讲究基本法,他不能一下子把老虎的胡须全撩了,最后让自己回不了家。
林初时自己打的车回去,没有让聂寒送,毕竟他实在不能保证让聂寒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要是被他爸妈看到了,会有什么后果,他决定不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聂寒大概也很明白这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送他到楼下,看着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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