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又说:“也不用担心我,有人陪我一起。”
林初时一愣。
乔斯年爽朗地笑起来:“上次画展上,我们没见到的那个画家,最后还是被我找着了,还顺利地把他挖到了我手下,这次就是准备带他一起和我回去的。”
林初时恍然大悟,忍不住为他高兴:“恭喜师兄啊,又得一员干将。”
乔斯年闻言,神色却微微有些不自然地,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像是有点发愁,他眉头轻轻皱起,但又很快地松开,洒脱地说:“托你吉言了。”
临走前乔斯年又说了一遍:“我说的话依然算数,如果你想办个人画展,我可以帮你联系。”
乔斯年离开了,林初时还没来得及感慨师兄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啊,就听到聂寒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好像有些不快。
林初时:“?”
聂寒声音有些僵硬的别扭,像是想装作不介意,但又实在忍不住怨气:“你们什么时候一起去了画展?”
林初时恍然过来,一下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毛病,居然觉得对方这副板着脸吃醋的样子,好像也有点可爱。
他说:“就是师兄送给我的票啊。”
聂寒脸色拉得更长了,眉头也轻微地跳了两跳。
林初时继续说:“不过师兄是送了我两张,本来想和你一起看的,不过那时候你还在莫名其妙地生我的气,我就自己去了,然后正好碰到了他也在那里。”
被提及那次大乌龙,聂寒一下卡了壳似的,不说话了。
林初时看他僵着脸,好像对于自己能干出那种蠢事而觉得十分懊恼似的,又说:“不过其实现在想起来,我会觉得有点开心。”
聂寒眉头动了动,看向他。
林初时嘿嘿一笑,说:“原来那会儿你就已经很在意我了呀?”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因为被喜欢的人所在意,而忍不住高兴,又有点儿得意的神情。
因为这样,所以闹出来的那些不快和矛盾,现在回想起来,也都成了令人忍俊不禁的趣事,值得细细地回味。
聂寒看着他,片刻,他脸上稍稍缓和下来,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