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时眼前黑暗一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尴尬制造机,偏偏在这时候还要来个“投怀送抱”。
他尴尬地涨红了脸,连连说没事,就要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收回来。
结果听到吱呀一声,是院前的雕花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道门半人高,雕花镂空,本身其实挡不住外面的人看到院子里面,又是在前院,所以平时并没有落锁,只象征性地搭上,也没有谁会随便乱进别人家的院子。
林初时听到声音,一抬头,瞳孔一下睁大,整个人都僵住了。
站在院门外,正要推门进来的,不是聂寒又是谁。
聂寒穿着厚款的长大衣,一身沉沉黑色,简直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似的。
他的手放在被推开的雕花门上,脸色沉郁如水,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到底来了多久,看了又多久。
乔斯年也察觉到了林初时的不对劲,转过身,顺着林初时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聂寒,也是一愣。
聂寒不客气地推门而入,朝他们走过来。
乔斯年又微低下头,去看林初时,后者脸色稍微紧绷,也做出了一种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有种冷酷似的,但被他握住的手却是僵硬,又轻微地颤抖,分明是有些慌乱的。
聂寒看看乔斯年,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林初时,冷冷地轻扯嘴角,嘲讽道:“无论如何,我们现在还是合法的婚姻关系,你确定你现在就要当着我的面,和别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吗?”
林初时微睁大眼,蹙起眉:“你说什么?”
聂寒脸上阴冷沉沉,泛着一种郁气地,目光不善地盯着乔斯年握着的林初时的手。
林初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手还被乔斯年握着,头皮一麻,连忙挣开了,乔斯年也没勉强,放开了他。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连他自己也觉得好像很难解释,一下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斯年却是一派轻松自然,丝毫没有被“捉奸”的心虚,反而以一种不算很小,能让聂寒也听清楚的音量,大大方方地开口问林初时:“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初时的错觉,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些含着刺儿的意味,不像是乔斯年会说出来的话。
林初时有些困惑地看向他,乔斯年却没有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放向已经走到身前了的聂寒,他微微地笑道:“你们不是已经准备要离婚了吗?”
林初时瞪大眼,这下他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了,乔斯年的的确确是在挑衅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