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时看着他,半晌,把脸埋进聂寒的胸口,使劲地蹭了蹭:“……所以我就说,你真的很好了。”
聂寒摸摸他的脑袋,眼里暗色渐浓,没有再说话。
林初时觉得他好,是因为他已经达到了目的,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
也是因为,林初时这么乖,乖得超出了他的预料,简直都有些冒着傻气地,心甘情愿地走进他的圈套和陷阱,还肯将他当作好人和爱人,如果林初时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林初时不是喜欢他,他们之间的结果恐怕要惨烈得多,聂寒也绝不可能像现在一样,作出一种退让的姿态,还能让对方为自己感到心疼。
聂寒心里有根紧绷的弦慢慢地松弛下来,他庆幸地想,万幸不用走到那一步,万幸林初时肯喜欢他。
两个人在玄关处腻腻呼呼地站了一会儿,林初时抱着聂寒不肯撒手,仰着脑袋小口小口地亲他,喉结,下巴,和嘴唇,小狗似的舔吻,直到聂寒忍不下去,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亲吻加深,林初时喘着气,环住聂寒腰部的手不自觉收紧。
聂寒:“嘶——”
林初时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按到了聂寒的伤处,连忙收回手,迅速往后退:“对不起对不起……”忘记你还身带有伤了TT
聂寒因为猝不及防,一下没有忍住痛意,脸上一时也显出懊恼的神色,但又迅速绷住,摇了摇头。
林初时看起来还是很愧疚,才被亲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好像是他自己受了欺负一样。
“没事,不痛。”聂寒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令人信服的样子,说,“真的。”
又低下头来,找到他的嘴唇,要继续亲他。
但林初时为了不让自己色心大起,控制不住发生难以控制的事情,最终忍痛拒绝了亲亲。
甚至还把聂寒按到沙发上去趴着,给他上了一回药。
清凉火辣的药膏在林初时手心里融化,再沿着侧腰往上,敷到聂寒背上,让聂寒切身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学术而严肃地抹完药后,两个人都兴致大减,林初时嫌弃地闻着自己满手的药味,想立刻去洗手洗澡,聂寒被搓成了一只移动药膏,背上也火辣辣地痛着,几近生无可恋。
两双眼睛对视着。
聂寒问:“医生说多久能好?”
林初时:“大概得十天半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