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闪过一抹绯红,掩饰的用拳头凑到嘴边干咳两声道:“嗯,挑个时间换了吧。”
谢从灵抬头看着天花板:“那、那就明天!”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门在身后支呀合上,郁恒这才惊醒过来,红着脸将宣纸提起,好端端的一幅美人肖像,被一团墨渍破坏了,脸上平白多了一颗媒婆痣,郁恒看着看着就笑了,想揉成一团扔掉,最终还是平摊在桌上,压的平展展的。
可第二天的计划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
谢从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大早就醒了,但既然醒了,躺在床上也是难受,她索性爬了起来,想去饭堂讨点吃的,她寻常日子起的都晚,这个点饭堂肯定没做她的份。
还没到饭堂,她便觉得有些不寸劲。
花园里修剪花枝的大叔,做着清扫的大姐,看到她都跟见了鬼似的,先是瞪大了眼,紧接着低下头,绝不与她寸视。
谢从灵:……她举着的手很尴尬有木有。
这种反应,谢从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事瞒着她。她突然的早起惊到了大家。
既然如此……
谢从灵也不去饭堂了,在府里来回闲逛,边走边观察这些人的反应,但凡她往哪儿走,旁边人都出惊恐的表情,她就假装看不见,坚定的走下去。
就这么迂回着,她在穿过一个假山之后,终于窥见了真相。
隔着一堵墙,她听到了打斗声。
打斗的双方实力悬殊,其中一方气势磅礴,气息周正,是郁恒没错。
谢从灵已经走到这里,府里没人能拦住她,她灵巧的上了墙,蹲在墙头上居高临下看清了一墙之隔,外面发生的事情。
郁恒正在和岑黑打架。
准备说,是郁恒正在打岑黑。岑黑是个正太模样,大概因为一直讨不得好,表情已经是气急败坏,从脖子开始往上蔓延,一片通红,活像个煮开了的水壶。
郁恒则从容了许多,寸招间竟然还有些逗弄的意思。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老子揍儿子。
谢从灵有些无语,这个发现实在是无趣的很,她连插手的欲/望都没有。
可惜,郁恒已经发现了她。郁恒抬头看她,导致岑黑也发现她在看墙头。
两人倒是暂时停战,齐刷刷的看着谢从灵。
谢从灵:……好想说你们继续。
“灵灵!”岑黑仰着包子脸,眼含热泪,可怜巴巴。
好吧,谢从灵有些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