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洛礼想了想说道:“都是穷闹的,不过这可不是我的责任,毕竟我如今也是个一穷二白的,手上银子也没有多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等我发财了再说,肯定给他们请上十个八个的夫子和猎手过来。”
梅一望了他一眼,想不到喻洛礼养在富贵窝中,竟然还能够说出来这种话,又听喻洛礼说道:“罢了,目前不和他们计较,这样吧,我想过了,这房子就算是修补的话,也是住不了多久,要是我们明年攒够了银子,就把村子外面的荒山买过来,直接在山上盖房子好了,省的和他们牵扯不清,我可是受不了。”
他还以为大家在恶劣的环境下本是应该互相帮助才是的,却是想不到村民们一点都不淳朴,简直是太让人失望了,梅一对于他的打算自然是没有反对的,两人收拾了一番猎物后,自然是吃的满嘴流油,很快就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此时两人已经是慢慢地熟悉了地里的农活,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他们也是慢慢习惯了菜地的存在,居然也是琢磨着要摘点青菜用来煮汤或者清炒了,味道应该是很不错的。至于田地那边,更多的活计等着他们去做呢,例如这除草的事情。
天气一热,这杂草源源不断得冒出来,一整个夏季少说也要除个两遍草才行,否则的话,杂草和庄稼争营养,哪里还能有什么好收成,这除草的工具自然也是没有他们末世的时候那样规模化了,农药是没有的,自然也没有什么空中喷洒农药这么高级的项目,他们仅有的就是一把简陋的锄头,还有粗糙的双手。
喻洛礼和梅一他们也只有一柄锄头,就两个人轮流使用,现在地里的庄稼刚刚冒出头来,所以说杂草长得也不是那么壮硕,用手拔掉的话也算是轻松,毕竟乡亲们都是这样做的,就连会走路的小孩子也会下地呢,喻洛礼他们更是无话可说。
就这样,喻洛礼是腰酸背痛得完成了一轮除草任务,心中却是无比怀念除草药剂的配方,他和梅一说起来,“要是能够有除草的毒药就好了,专门能够杀死杂草,而对庄稼没有伤害。”梅一看待他的目光非常关切:“你是不是有点中暑,脑子里在白日做梦呢。”
真是小瞧人啊,喻洛礼如何跟他解释呢,虽然他也是怀疑梅一是个大家公子,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看到他还如此年轻,就觉得他想不到这么深远的事情也是正常的,他根本就想象不到这样的场景。喻洛礼也不怪他,而是说道:“你想想看,到时候农药喷过去,这些杂草统统都死了,就只剩下庄稼在生长,那得多美好。”
“一点都不美好。”梅一反驳道,“这庄稼不也是杂草改成的吗,你想太多了,而且说什么毒药,小心连人也给毒死了。”
喻洛礼便不再和他说了,谁让他并不记得什么农药的配方呢,要是能够现场制出来,看梅一还有什么话说,因此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说起了自己的看法,“梅一弟弟啊,我这是心疼你啊,你看看你年纪这么小就得出来干活,这脸都晒黑了啊。那可就是不美了。你是不知道,村里的哪些大姑娘小媳妇说我虐待你这个弟弟呢,真是岂有此理,你吃我的穿我的,到头来还是我的错了。”
梅一皱起眉头,“胡说八道,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哪里有什么在乎外貌的。”他觉得这是对于他的侮辱,因此对这喻洛礼也没有好气起来,为了让自己肤色更加贴合农夫,他决定多晒点太阳。
喻洛礼见状便是哼了一声,跟他斗,还是嫩了点,小孩子就是喜欢证明自己,特爱逞强。就这样,梅一主动承担了更多的工作,喻洛礼还是觉得特别劳累,好不容易才结束了这轮劳作,新的活计又来了。
这一日,章三水过来提醒他们,“我爹说了,今年的光景还算不错,不至于太旱,要是你们不放心的话,还是要去隔壁汪家村挑点水来,好歹把那上等地给浇透了。”这样才能够保证收成啊。
喻洛礼重复了一遍,以便确认章三水说的是挑水,而不是架水管,等得到章三水的确认后,他忍不住人都要瘫了,天啊,这样一来,他们需要挑多少担水啊,这是在折磨他啊,他还是个孩子呢。
“习惯就好了,庄户人家哪里有清闲的时候,就连冬天的时候也得想办法去镇上找点活干,否则就是不会过日子。”章三水拍了拍喻洛礼的肩膀,传授着一个资深种地人的经验。
第19章19
喻洛礼欲哭无泪得送走了章三水,然后转头看向梅一,“我决定吧,既然是不那么干旱,我们可以不浇水啊,等我研究好了如何架设水管,或者是挖水渠的事情,再不行修个蓄水池,总之这种低效率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梅一便道:“你是户主,我都听你的。”反正喻洛礼在某些时候还是坚持原则的,绝对是要以身作则,而不是使唤这梅一一个人去干活,当然挑粪的时候例外。所以梅一对此没有意见。
喻洛礼便决定偷懒这一回,毕竟挑着水桶跨越村落到地里面去浇水,这实在是太傻了,他真的是无法接受这种行为,就算是给他一辆牛车和十几个木桶,他也是不乐意做得,这简直就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为什么会有这样机械又原始的笨方式呢。
都说村民们肯吃苦,这一点的确是没有错的,这是要是这苦没有吃对地方,那就是在犯傻了,喻洛礼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说出来的是这样理所当然呢。总该有人跳出来想想办法才对吧,该不会因为这是一本书的世界,所以便这样随便,可是明明这些村民都是特别得鲜活,明明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他可以确认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