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吗?”单青犹豫地问他,“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唉,去啊!干啥不去?”韩文涛想都没想,“这几天窝在那个宽不到一米的小隔间里可把我憋坏了,连搓泥的心情都没了。”
“再说了,你们不也都带了毛巾吗?男女又不一起,青姐你顾虑个啥劲啊?难道……!”他咂了两下嘴,悄声在单青耳边说道,“你放心,陆哥绝对看不着也不会看你的,你平胸没人会知道。”
“啊?韩文涛?你刚才又说了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单青厉声呐喊出来。
“没有没有没有,小的不敢,青姐威武!唉唉,我们赶紧走吧赶紧走吧,不近呢!”
他摇着手机一路小跑奔在了前面,后面是踩着运动鞋健步如飞的活力女子。
“今天你终于要跟我坦诚相待了。”陆寅柯俯下视线看向矮他半头的杜彧。
“我又不是不敢,都是男人,怕什么?”杜彧回,眼神轻飘飘地抬上半截跟陆寅柯对视起来,不甘示弱一般。
但说是这么说,真到要做的时候,他却又开始进退两难了。毫无疑问,是犯了鬼屋时一样的毛病。
把吊牌挂在手上,杜彧低头开了自己的箱子。
他是在大澡堂里洗过澡的,从前,还有些经常。
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淋浴泡澡顺带扬州修脚的高级会所,而是那种瓷砖破旧泛黄的隔间,人均一平米都不到的公共浴室,除了冲澡什么都干不了,甚至连盆都要自己带了去。
他脱到还剩一条底裤时终于犹豫地停下了,假装毫不在意地隔着柜门向陆寅柯的方向张望了两眼。
那人正好在背对着他弯腰脱短裤,身材是个倒三角,顺着脊椎往下能瞧见半边屁股,似乎全身都是充满张力的紧绷。
杜彧想起前不久刚放下的狠话,思索着赶紧趁那人在忙把自己也完事了。于是两眼一闭,心下一横,撑着内裤的松紧就飞快把它拉了下来,扔进柜里后又立刻在腰部围上了一圈浴巾,生怕被看到似的。
但想看的人总能看到的,想尽一切办法也会看到的。
在他锁上柜门的时候身边就有口哨吹起来了,是先升后降的音调,毫不掩饰的赤裸调戏,还伴随着慵懒的一句“颜色挺浅”。
“陆寅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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