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他贴上他的耳垂,热流似乎有形地凝结成了一个气泡,温暖地包裹住两人的间隙,“下一次就不只是嘴角了。”他用磁性的声音低声警告道,发涩的语调里有几丝难以察觉的隐忍。
杜彧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泛起柔软的桃粉色。
“疯了?这儿还有人呢!”他用气音吼出来,随即紧张地四下打量了一下。
“没人,看着呢。”陆寅柯用掌心磨了磨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反手把他的兜帽重新盖上了,“这样就没事了。”
戴上帽子的杜彧就像一个雪白的小纸人,脑袋一时圆溜起来。
“真没人?”他迟疑地问了一句。
“没人没人,真没人。”陆寅柯两眼轻慢地瞄过走廊,回答有些漫不经心,“你怎么这么……”
但下一刻他就停住了,因为杜彧扯着他牛仔夹克的领口就迫使他低下了头,他感到一种相同的温暖轻轻点在了唇边。
很轻,很快,就像一只蝴蝶停在上面小憩了片刻,转眼又飞走了。
杜彧松开他紧捏的领口揣起兜——卫衣前面的连体兜,他嘴唇红红的,说话轻轻的,但又闪烁着零星炫耀。
“还回来了。”
“你……”陆寅柯一时愣在了原地,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了解杜彧。
他向来是明亮的,这他是知道的。
他向来是锋锐的,这他也是知道的。
但他有这么大胆吗?抑或仅仅是纯粹的好胜?
“你……”但他终究缓了过来,没脸没皮协助他赢得了博弈的胜利,“再亲一个呗?”他点了点自己的下唇,“往这儿亲。”
“不要脸。”杜彧瞪他一眼,戴着卫衣帽揣着连体兜,像个幼稚的酷盖一样迈开大步往前走了,后头追上了一只汪汪直叫的舔狗。
第52章月色
——我是个特别好面子的人,但它给我带来了很多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