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因我揣摩不透他,才时刻都令人欣喜,时刻都有新的体悟。
我的视界似乎也在悄然变化着,不仅仅是从二元的角度,它变成线,变成面,变成三维的空间,变成所有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我不能理解,有很多事情我至今不能理解,但可以试着去接受,甚至改变。
但一切的源头都在于,我不再是一个人。
我已经在美国读研了,现在和杜彧隔着的不是一道屏幕,是一片无法逾越的太平洋和十五个小时的时差。
我们的消息永远隔着两个睡觉的时间段,很少能及时回复,于是每个片段都格外宝贵。
我很想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但一想到他也在彼岸想着我,心里又会好受很多。
我不是一个人了,真的不再是。
至少他每次在半夜四点回复的“滚”都会更有温度,因为后面往往加一句“赶紧去睡”。
真是别扭得可爱。
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最近在思考怎么执行,实在煞费了我一番脑筋。
舍友Lucas买了套家居服,连体的,毛茸茸。拉链从领子开到腰腹,上厕所还要先把上衣脱一半才能掏鸟遛出来,实在鸡肋,又丑又娘炮,难看得要命。
但我转手就买了一套,浅粉色的,迫不及待想给他穿上。
他穿上一定又娇又羞,上厕所的时候会把毛绒上衣褪到臂弯,肩胛骨漂亮地向后折起一点点,光滑赤裸的背间微微凹陷,瓷白胸前上的小可爱会和衣服颜色相映成趣。如果觉得冷了说不定还会瑟缩成硬硬小小的两个,和细瘦腰肢组成惹人怜爱的线条。如果没穿内裤就更好了,直接顺着柔软的衣料就能向下摸到若隐若现的臀瓣和腿根。
他会气咻咻地瞪我,但是放不开手,不能将我推开。这时候我就可以……
啊,不行,光是想想,我就硬了。
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
好想见他。
这次回去,就再也不要分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