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虽然现在的你们只有我不定就能超过我。你们越成长,我们的内在差距就会越小。”
“成长其实是个很快的过程,我现在回想回想我的小学,也好像就在不久之前一样。但你们不要畏惧成长,也不必为未来迷茫,因为淳朴与勤劳永远是这世上最坚韧的利器。”
“或许你们会因此受挫,但绝不会问心有愧;或许你们会短暂沉沦,但绝不会困顿一生;或许你们的道路会比别人要漫长、过程会比别人要曲折,但是金子总会发光。”
“我们从不期望用这十几天时间改变什么,我们的愿望其实很简单。”韩文涛顿了顿,“我们只希望,在你们未来模糊的记忆里,能有一只支教队伍曾怀着赤诚之心来过。”
“唉,前面几位哥哥姐姐都给你们说了一长串吧?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哭得小脸都花了。”陆寅柯倚在破旧的篮球架边,站姿是熟悉的懒散,“我这人一到这种场合就不会说话,说出来也不大中听,委屈你们凑合听两句吧。”
“那我就说——”他想了两秒,“算了,改成祝福吧。”
“就祝你们能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吧。”
盛夏有风,带着雨后湿润的潮气,但空气又粘稠得沉闷且压抑。
他们的柯基哥哥笑了,但不似以往的猖狂,反而只是含蓄地抿起了嘴唇,像另一位哥哥常做的那样含蓄。
他是几位成员中唯一一位保持住了微笑的人,也是唯一一位分明笑着,却看起来比哭泣还要哀伤的人。
“永远热泪盈眶,是好事。”他说,“我不明白的事情,希望你们都能懂得;我欠缺的东西,也希望你们都能找到。”
“这就是我对你们最高的祝福了。”
车站离小学其实挺远,但几乎每家孩子都三三两两结成了队,跟校长一起骑着家里的电动小三轮去几公里外的火车站送行。
那么小的孩子,读不懂书,却个个都能熟练地驾驶着那么大的三轮穿梭在颠簸的乡间小道上。
他们已经能用稚嫩的臂膀撑起些什么了。
到火车站已是傍晚,大厅里乌压压的一片。
杜彧拖着行李对他们说:“再晚回去就危险了,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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