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他喑哑的嗓音带着颗粒感,滚落在神经上,引得耳根都酸软起来,“去我家吧?”
杜彧叼起易拉罐的边缘,有些为难地磨了磨牙。
“好吗哥哥?”他向里凹起眉头,衬得更无辜了,“求求你了。”
杜彧瞬间像只被捏了后脖颈的猫,全身懒趴趴得没有一丝力道了。他只得认命地应下一声,寻思自己怎么也不是最狡猾的那个。
吃完烧烤已将近十点了,杜彧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起先还只是坐在副驾上点头,渐渐的就肆无忌惮地靠上了窗户。
陆寅柯看着他打盹的侧脸,不由就想到了支教时列车上类似的光景。只是当时还浑身是刺,到处都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对他卸下了防备,舒展出了最温润娇软的一面。
而给这清冷孤傲、淡泊寡欲的仙人沾染上烟火气的,是他。
光是这种认知就让陆寅柯兴奋不已。
地下车库的减速带震醒了杜彧,他有些迷糊地望了望窗外,用带着鼻音的气息软软问道:“嗯?我怎么睡着了?到哪儿了?”
陆寅柯端视着他微醺的神态,宠溺地用拇指揉了揉他眼尾,“到家了。”
“到家?”杜彧迟钝地反应了几秒,终于不协调地扭过身体,懵懵地解开了安全带。
“你怎么这么困啊?”陆寅柯瞧他可爱,忍不住把人搂进了怀里,“快醒一醒。”
杜彧耸耸鼻子,小奶狗一样吸了吸他颈项间清淡的檀木香气,情难自禁地凑上去蹭了蹭,蹭到满足终于勾住他脖子笑嘻嘻地亲了一口。
啊,好粘人。
怎么能这么可爱。
陆寅柯只觉得心软得都要化开,化成草莓酱一样烂糊糊黏唧唧的一滩。
他不禁把嘴唇贴上去,跟他耳鬓厮磨起来。
“你是不是喝醉了?”
“怎么可能,谁会因为一听啤酒喝醉啊?”杜彧气恼地反啃他一口,“只是因为感觉,很开心……这里涨涨的。”他指指左胸口。
陆寅柯心里一暖,明知道他说的是心脏,却仍是坏心眼地揶揄道:“我又没咬它,怎么会涨呢?你在暗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