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明显吗?”陆寅柯夸张地挑眉,左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捏了捏杜彧的小臂,“当然是为了你啊,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他的手掌大而温热,指根还有些粗糙的茧。他暗捏杜彧手臂时手掌随着骨骼轻微转动着,那触感就像小时候父亲非要拿胡须刮孩子幼嫩的脸一样又酥又痒。
杜彧感觉自己汗毛立了起来还顺带有些想笑,但他终究蹙起眉撇过头,手臂也触电般收了回去。
“说人话。”
陆寅柯用手指搓了搓自己因失去掌控而空落起来的手掌,掌心因薄汗的湿润而带上了些阻力。
他皱起眉,轻浮的笑容缓缓从他脸上褪去,就像雪山脚下融化的雪水,连带着升起一片氤氲雾气。
“你怎么这么瘦,都不好好吃饭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丧失了戏弄杜彧的心情,那往常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大水淹没只能打出个冒着青烟的嗝。他虽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活像朵蔫在了太阳下的向日葵。
“行了,不逗你了,”他的语调有气无力,“我社团里的活动跟我一个比赛撞时间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事儿再跟那里掰扯,干脆就换了。”
杜彧点点头,心底了然的样子。
“下次别随便拿情感开玩笑,你这点特别讨人厌。”
陆寅柯咧嘴笑笑,少了几分不正经反而带上了些许落寞:“我这不也是因为喜欢你吗。”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不够真诚,你的喜欢太廉价了,所以才老被甩。”杜彧用韩文涛曾经给他提供的情报做了论据,那还是在支教问题解决后的第一个例会上,他硬拉着杜彧叽叽喳喳乱灌的。
“我才没有老被甩,”陆寅柯自顾自地嘟囔起来,“我们都是和平分手的,她们都跟我说如果哪天我去找她们,她们就回来。”
“那你都不去找?”
“找什么啊,不找。”他拉低了嗓音,“本来就是她们来找我的,欺负我好脾气不会拒绝。跟我谈了又只把我当个吹嘘资本,拉出去跟遛狗一样乱转,最后还要全部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虚伪。”
杜彧嗤笑一声:“好脾气不会拒绝?光凭你这句话我就觉得你在说一面之词了。退一万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这行为也和她们没什么差别。”
“唉。”陆寅柯沉重地叹口气,“不跟你说了,你老不信我。亏我们还是朋友呢,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累了。”
不说就不说,杜彧也乐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