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他。
想在他生气时亲他,想在他别扭时亲他,想在他害怕时亲他,想在他开心时亲他。
尤其是,想在他拒绝时亲他。
想一直亲他。
亲到他犀利刻薄的嘴再也说不出恼人的话,只能发出婉转动听的呻吟和细细碎碎的哽咽。
如果能说出“喜欢”,那就更好了。
他一向是个强硬派,什么时候却成了畏手畏脚的懦夫?
他突然意识到他是担心过了头,还没正式开始就先给自己打上了一幅镣铐。
他是第一次换位思考了吗?
不,他还是为了他自己,他怕他离开离自己。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他们要么就像蔷薇一样交错缠绕,要么就干脆像玉石一样粉身碎骨。
除此以外,不需要其他任何的可能性。
朋友?
放屁。
不温不火的友情对他来说不是拯救,浓烈的爱才是,痛彻的恨也是。
但对象只能是他。
想到这里,他终于回过了神,可致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了那人斜凑上来的正脸。
“你刚刚一直在盯着我的嘴看吧?”那人离得越来越近,气息通过陆寅柯微张的唇齿转入肺腔,“不亲一下吗?亲一下吧?亲一下试试?”
不,他不想,他只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