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我?”杜彧挑眉,酒精壮了他的胆子也雄了他的锐气,“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陪你玩这个游戏?我要是不玩了呢?”
“你不会的,”陆寅柯得意地笑出一口白牙,“就凭你在乎我。”
这一句可太犯规,杜彧感觉自己就跟塞了一大勺黏稠的蜂蜜酱似的。它硬是堵在那里滑不下去,偏还甜到齁人。
为什么这个人总能在狡诈和纯良之间收放自如,但始终步步逼他要害,让他进退失据左右为难?
“你现在倒是相信我了?”他恨恨磨牙道。
“一直都相信。”陆寅柯笑得扎眼,“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罢了,他就像只被戳瘪的气球,被捏住七寸的游蛇,被五指山压住的泼猴,空有一腔抓耳挠腮的怨愤也只能乖乖放下,心甘情愿让对方搓圆捏扁。
他恨极了这身不由己的感受,却又隐隐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估计这陆寅柯当真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专门被佛祖派下来惩戒自己的。
“行吧,说说看,你到底想干嘛?”杜彧揉揉眉心,“是嫌我不够关注你了还是……”
“我想让你读研究生。”
他没听清似的眨眨眼:“什么?”
“我说,我的条件是,你要读研究生。”陆寅柯笃定地重复了一遍,“跟我一起。”
第75章光
销声匿迹了一个多月的话题又被重新提到了明面上,杜彧除了愕然就是头痛。
他晓得陆寅柯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没想到这么急切,更没想到居然还拿自己作了要挟。
“换个别的吧,”没法,他只能刻意闪避对方热烈而执拗的双眼,支吾着搪塞道,“我记得这事儿我们讨论过了。”
“是,讨论过了,你一直没给我答案,我也一直没催你。”陆寅柯一把揪住他妄图逃离的手,“但我如果一直不问,你大概过了推免时间都不会给我回应。”
这话倒是说对了,杜彧不自在地扭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