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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欢喜的应下,转身坐电梯下楼,看着电梯里自己向下耷拉着的眼角和嘴角,顿觉自己老了不少。
原来伪装竟然是这么让人心累的一件事,只是不知道扮一回假面孔,能不能赢得喝彩?应该还不错吧,徐爷说过几天单独找我,大概算表现得,起码不令徐爷讨厌。说好了不要联系我,他却在等着我联系他。回宿舍以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他,听见电话里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明明带着些急迫却用着温和的语气慢慢的说。
“你还好吧?”宗卓是知道我今天去见徐爷和那个女M的事,开口第一句便问我好不好。
挺好的,就是有点费口水,我心里暗暗吐槽。
“你那边呢?”我问宗卓,自从把资料给他以后也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宗卓说一切顺利,我又顺口提了一句今天看到的她身体上的疤痕。
“她没结婚吧?”得到否定的答案,宗卓说他会再去找人打听,然后便挂了电话。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消失和等待。又是临近寒假,我收好了东西回家,年味不浓,家里也仍然是那个样子。
幸运的是,这一个寒假只有我和母亲在家,至于其他人,我连问都不愿意多问一句,只是断断续续从母亲口里得知那人在外地包了个工程,忙,好几个月都不着家了。我装作了然的点头,心里却是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寒假一个月,我想徐爷再没有“单独”找我的机会。上网,从论坛里窥探徐爷留下的痕迹,不多,徐爷也似乎消失了一样,在网上再没有找到新鲜的痕迹。
而无所事事逛校园论坛的时候,却被我们这个系的八卦贴吸引了,看见一个许久未听人提起的名字,交流时间大半年,林东啊,帖子里那个语气可爱的妹子称他“林老师”。
在主帖里说,“听说林老师的国外交流快结束了呢?那么他是不是能教我们这一届的当代文学了?”下面回复的人无不是赞扬“林老师”的认真负责,我看着却冷笑连连。原来有些人的离开,竟然会得到另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等待。
开春以后,我又回到了学校,终于不得不面对学校归属地的那个手机号码,打开那个手机号码,原以为会有满当当的未接来电,查过以后发觉只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徐爷的,一个是我离校那天的电话,第二个时间就在今天,返校的上午,我还没到学校时的未接来电。
徐爷算得还真准,一个月断断续续听宗卓在QQ上跟我讲他打听到的事,我一时也拿捏不准对徐爷是怎样的感情倾向。或许徐爷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可以露出点玩味的看戏表情?可我终究是演戏,而不是看戏的人。
徐爷说“过几天爷单独找你”,这个几天变作了三十几天,“单独”却也成了一场闹剧。徐爷难得亲自来学校接我,我上了车以后,才想起应该和宗卓打声招呼,以防发生什么意外,然而在徐爷的眼皮子底下,我也没那个胆量拿出手机发什么信息。徐爷一路上脸上都没表情。
到了小区楼下,徐爷破天荒的开口问了我个奇怪的问题。“你想跟着爷吗?”徐爷问我,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想。”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一辈子?”他又问。一辈子?我疑惑的回望徐爷,徐爷像是在看我,又好像是在透过我回顾些什么。
可嘴巴总是比脑袋要快一步,我几乎没任何停顿,给了徐爷肯定的回答。什么一辈子?我还年轻,怎么看得到一辈子?
“你会背叛爷吗?”他问得这些问题终于让我肯定出,他不对劲,我隐约猜到些什么,又无法肯定。
“不会,永远都不会背叛您。”我给了徐爷最标准的答案,徐爷却冷笑了一声。“是吗?话可别说太满。”他拽着我下车,拉扯着我进了电梯,动作里蕴藏着无限的怒气。
我惹了他吗?显然没有,哪怕一个月不联系,也扯不上背叛。公寓的门是敞开的,还没进去就听见不小的动静,假如有好事的邻居贴着听墙角,可能会误以为这家的男主人在放AV,男男女女淫乱的声音着实不少。
徐爷先我一步进了公寓,等我进去以后,转身关上了门。
然后拉我进了调教室,我被面前几具颤抖着的肉体震撼,愣了会儿才被徐爷按着跪在他脚边。
“好好看着,背叛爷的下场。”徐爷贴着我的耳朵说,然后手拂过我耳朵,伸到我身后的那个茶几上,拿了份文件,扔在我身前。
“不得了啊你,和徐宗卓弄了这么些事儿出来,就是为了让爷整治她?”什么?“别急,爷自然会好好收拾她,你也别想脱身。”
我心里一凉,眼睛盯着地上那叠东西,什么委托书,什么什么申请书,然后是报告。字总是越看越不像字,那四个“亲子鉴定”的字认真看去竟读不出含义,看到最后只知道这张纸变成了绿色。
我咬着唇,刻意忽略身边的徐爷散发出的怒气,瞥向调教室中央的那群人,四个男人,身体都很健壮,肤色黝黑,一溜烟的寸头,年龄大约都是二三十来岁。而他们中间,被包围的那个女人在哭喊,撕心裂肺的。听不清
', ' ')('她在说什么,也许只是哭,没有在说话吧。那些男的,在凌辱她。
“爷在外边工地,雇了四个民工,一人一天五百块,操那个贱货。”徐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想不想也试试?干体力活的,耐久度都不错,三个小时了,也没见他们停下休息过。”徐爷掰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问我,我哆嗦了一下。
“徐宗卓那家伙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呢?你是不是也很得意?”徐爷问我,眼神里带着股孤注一掷的劲儿,我害怕,往后缩,双手推着他钳制我下巴的手。
“便宜他们了,一个小白领,一个大学生,没有爷,他们什么时候能操得到你们这种档次的母狗?”徐爷剥我的衣服,我死死拽着胸口。紧闭着嘴巴,死命摇头。
“不要,主人,母狗知错了,求您原谅母狗。”虽然搞不清整个过程,不过眼前的状况,认错总是没错的。
我跪在徐爷脚边,拼命冲着徐爷磕头,甚至看到徐爷鞋子还没脱,谄媚又讨好的用嘴巴脱下徐爷的鞋和袜子,然后抱着他的脚亲吻,舌头绕过脚趾之间的缝隙,一点点都不放过,好像不做这些,就要被徐爷直接推到调教室中间,被那四个冒着汗的男人操了一样。
我不想,或许意淫里曾经真的出现过被群P,被陌生男人蹂躏,可我怎么敢真的面对这种事,说我肤浅也好,上次群调好歹是徐爷带来的朋友,和他差不多的层次,是调教,假如这回被丢到那四人中间去,这不是调教,只是屈辱,被民工吗?我以为我从来不会又职业歧视或者看不起人的心态,然而真正摆在眼前了,我才知道我多肤浅和虚伪。然而怎么能接受?
听到上一次见面还趾高气昂的那女M在嚎啕大哭,我什么想法都成了空想,只顾着眼前的,徐爷的脚,我努力的舔着它。徐爷踢了我一脚,我直起身体,头发被徐爷握在手里,胸口伸进徐爷的手,揉捏。徐爷让我好好看看,一个动作都别忘记,我只得目不转睛的盯着调教室的中央,看那些男人如何动作。
那四人好似累了,坐在地上休息,手上也不忘在她身上摸两把,其中一个看着像是头儿的男人,带着点尴尬又期待的神情走到徐爷跟前,问徐爷他们还能操这个女人多久。徐爷回答随便,玩到你们玩不动为止。那男人笑笑得走回去,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欲望。
我往后贴紧沙发,靠向徐爷,仿佛这样才能躲避过那赤裸裸的欲望。我看到麻木,连徐爷打了电话叫宗卓过来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们体力真好,轮完一轮又一轮,她呢?从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任人宰割,我想着徐爷真狠心,又怕流露出不忍,被徐爷也扔过去让人任意玩弄。
他们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宗卓始终倚靠在门边,和我一样看着她被凌辱。现在的情景很奇特,我虽然跪着,衣裳仍然完整,宗卓和徐爷自不必说。这个调教室,好像一下子成了属于她一人的调教室,我们不过是看客。
她很漂亮,我从第一眼见到就这么觉得,直到现在也是,看她眼神有些空,盯着徐爷,脸上是被泪水弄花了的妆容,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我扭头,不敢再看她的脸。她没有问为什么,没有指责,没有再哭号,而是缓缓穿好搁置在一旁的衣服,鞋子包包,拿好以后就直愣愣走出去,徐爷没开口说话没拦着她。
“关小姐,您的孩子,我已经让人送回您父母那里了。”宗卓语调还是那般温和,不急不慢。听到这话,她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向前。门开关的声音过后,我莫名松了口气。直到宗卓带走我,徐爷都没出声阻拦,应该说是一句话都没说。
我脑补了许多情节,却在得到宗卓证实以后才敢肯定。
她很早就跟了徐爷,早到那时候徐爷都没认识他前女友,期间出过意外,她家信教,即便徐爷强烈拒绝,她仍然没名没分的给徐爷生了个男孩儿。那个疤痕是剖腹产留下的痕迹。所以,哪怕她间接害死了徐爷前女友,徐爷也没赶走她?只是可惜那个孩子并不是徐爷的?于是徐爷的包容彻底消失了?逻辑上都说得通啊,我转头看向宗卓,问宗卓现在是什么想法。
“事在人为。”宗卓并不看我,只是专心于路况。
……从那之后,听宗卓说她就像消失了一样,离开了这个城市。
在学校上课偶然能遇到林东,他不敢看我,避之不及的模样,真是怂得不行,听说他交流的这半年,还是没能挽救回他的婚姻。我有点幸灾乐祸,可刚一得意,又觉得自己亏得慌。很偶尔趴在徐爷腿上和他胡扯的时候会问到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为了把我骗去群调就花大力气找人托关系给林东一个出国学习的机会。言下之意是他欠人情亏,我被白费力气的转手两次也亏。他就笑,说当初被气糊涂了。不过说起来,能风轻云淡的提起的始终都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和无关紧要的人。
真正不能提起的,我始终没开口问过。
她姓关,我从宗卓那得知她给她的孩子取了个蕴意深长的名字,我偷偷找宗卓要过照片,那个男孩儿眉眼像极了她,但细看,还是有徐爷的痕迹。
或许是我眼
', ' ')('拙,也或许是徐爷又被气糊涂了。只是这些和我都没关系,我亦不知未来走向如何,也不知道所谓SM的终点是什么,更不知道跟徐爷在一起比较好,还是回归到正常生活比较好。
至于未来,从暗无天日的调教室里爬出来,被光线刺到眼睛,我才会思考未来。
下一秒被项圈拉扯着往前走,未来就被抛在身后了。
想了许久,才告诉自己:身体喜欢就好。
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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