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隙光明,还从窗帘的中缝处射入。
现在是早上八点。
周末可以多睡点。
这两句话在杜宴礼脑海之中转悠来去,将主人诱惑。
不行……七岁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赖过床了。
杜宴礼想。
他沉默片刻,抵御诱惑,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
但刚才拿掉,单引笙又将手臂伸过来,重新揽住杜宴礼。
这一次,他睁开一只眼睛瞅住杜宴礼,口齿清晰,态度坚定:“周末那么早起干什么?我们再睡两分钟!”
杜宴礼:“你醒了?”
单引笙没有醒,说完这句话后,他重新闭上眼睛,将脑袋埋入杜宴礼的脖子,继续睡觉。
灼热的呼吸喷在杜宴礼的颈弯处,那里的小块皮肤受到刺激,微颤一下。
杜宴礼扭过头看了单引笙一眼。
今天的单引笙又换了个和昨天不一样的发型。
凌乱的碎发搭在他的眼皮上,在年轻的男人脸上打出一片散碎的阴影。
此时此刻,对方一脸安然,似乎全然沉静在一个美妙的睡梦之中。
睡梦如斯轻快。
看着看着,本该清醒的意识再度被感染,杜宴礼又一次陷入了些微的困倦之中……
当杜宴礼真正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原本计划用于晨练的时间在挣扎起床的过程中无意义的消耗了。
原本应该彻底清醒的神智也因此还有点混沌。
杜宴礼带着些微没能抵抗诱惑、破坏自己规则的罪恶感走进厨房。
一环安排被打破,每一环安排都受影响。
就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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