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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退役,是受伤了吗?不是,家中私事,不方便细说,需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听到这,虞清让的心颤了一下,眉头微蹙,握着茶的手指尖紧张到发白。
时家......出什么事情了吗?
算了,他早已外放,远离了这些是是非非,何必庸人自扰。虞清让心中这样想着,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画面中的男人身上,神色喜悦,却又难得地掺杂了几丝难过,似是在笑,又好像带着忧伤。
当年他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那么坚决地将自己弃如敝履,而如今,自己大概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偷偷想念他。
“主人......”他的手指隔着屏幕在那人脸上轻轻抚摸着,眼神有些痴醉,直到下一秒被坚硬的触感激得回了神,然后瞬间清醒过来,用力将电脑合上。
那一瞬间虞清让突然红了眼眸,剧烈地喘息着,然后猛然一个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他的嘴唇发着抖,修长的手指隔着平整干净的衬衫抓着左胸口,大口喘着气。片刻后他,踉跄着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从两个不同的药瓶中各倒出两粒药和着水服下。
服了药以后,他大概是可以冷静下来好好睡个觉了。虞清让扶着桌子站了良久,最终只是嘲讽一笑。
他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或者已经疯了。
为什么还在想着那个人,那个,强迫他屈辱跪在他脚下,按着他的头给他口,服了催情药绑在各种奇奇怪怪的机器上被艹,给他尾椎骨上烙下名字,逼他认主又无情抛弃他的那个,可怕的少年。
这些年来,在现实在梦中,一刻都不肯放过他。
虞清让执着水杯呆呆地望着远方,然后突然疯魔了似的,用力将手里的玻璃杯砸在地上,看着那曾经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的玻璃骤然化为碎片,一块一块,碎成粉末,再也粘不回去。
虞清让痛苦地抱着头跪坐在地上,望着满地的碎片,终于卸下平日高傲冷漠的伪装,再也没办法像上课时那般潇洒自如,竟像困兽一样歇斯底里地发出着哀鸣。
他的头好痛,他的心也好痛。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那少年向他缓缓走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冰冷戏谑的眼神让他浑身发冷。
他跪爬两步,抱住了他的腿,身体蜷缩成一团,一阵一阵地颤抖着。
滚烫的泪水落在冰冷的地上,被玻璃碎片扎伤的膝盖渗出几点血迹。
“求求您饶了我......”他好听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无限的悲伤和痛苦。
“主人......”
“主人......”
“奴以后都会听话,不要丢了奴好不好......”
药效逐渐发作。虞清让再没力气将自己收拾干净,虚弱地闭上眼睛陷入昏迷。
药物的作用下,他暂时可偷得片刻安宁,让他回归久违的静谧。
直到夜幕降临之时虞清让才彻底清醒。难得没有梦魇的一觉让他恢复了些精神,又可以重新用清高自傲的躯壳保护起他敏感痛苦的内心。他没有忘记晚上约了人吃饭,于是抓紧时间简单洗了个澡,给膝盖上了点药包扎好,然后换了一身休闲一些的衣服出了门。
即便如此,到餐厅时,两大一小也等候多时了。
“清让叔叔!”包房的门开着,小孩子一眼就看到了来人。他从父亲的腿上挣扎着跳了下来往外跑去,刚刚学会走不久的他还有些蹒跚,为了保持平衡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虞清让怕孩子摔着,赶紧走快两步将孩子抱起来。
听着身上小孩子咯咯的笑声,虞清让心情放松了不少,脸上也难得带了几分笑意。
两个大人都在趁着空闲时间继续处理工作。其中一人感觉到了孩子的动作,于是抬起头,对着虞清让笑了一下。
“清让你来了。”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抱着虞清让脖子不撒手的小男孩,无奈地在他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木木别闹,叔叔上班很累了,快从叔叔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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