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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雨天,他被几个时家的同辈骗来花园的凉亭,久等不见人影,天上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心知自己一定是又被戏耍了。虽然心有不甘却胆小怯懦,他寄人篱下无依无靠,却也只得咽下这口气。
他咬咬牙,正准备一头钻进大雨中时,倏忽却见一把雨伞出现在自己头顶。
他诧异地抬起头。
陌生而清冷的美少年举着雨伞,伞沿往自己这边微微倾斜,几滴雨水蹭在他的发梢,淡然的神情衬得少年格外出尘。
他真好看。这是留给孩童时期的时霄远的第一印象。他呆滞地抓紧书包带站在原地,却见那少年蹙紧了好看的眉毛。
少年似是要说什么,却被身后另一人带着些许调笑的声音打断。
年幼的时霄远看到来人,下意识地瑟缩着后退了一步,在身体差点被淋到的那一刻,却被少年伸手拉住书包带,硬生生将人带回了伞下。
“我倒是忘了介绍。”举着伞的青年从二人身后走出来。青年端着一副笑吟吟的面庞,在充满警惕的时霄远看来,却是充满着各种不怀好意。
这是他在这个所谓的家中的大哥,时应洲。
“我父亲刚认回来的儿子,我二弟,石小远......不对,现在叫时霄远了是吧。”时应洲微笑着,说到他的名字时,故意拖了个长音。他走近了些,爱抚地摸了摸当时还不到自己肩膀的时霄远,努力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少年。
“霄远啊,这是虞清让,虞家的长子,我的朋友,也是......”说着,他定了一下,望了望虞清让,又瞟了瞟时霄远,意味深长道。
“是我未来的私奴。”
“你就叫他清让哥哥吧。”
时至今日,时霄远都记得他作为少年人最初面对虞清让时内心的悸动。当虞清让为他遮雨的那一刻,他曾那么真心地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在这个冰冷的家里一丝可怜的施舍。
只是这一切,都在时应洲的一句话里化为泡影。
时应洲,未来的私奴,清让哥哥。几个字像一颗罪恶的种子不知不觉埋在时霄远的心底,以在黑暗中悄然滋生的嫉妒为肥料,浇灌以对时家的无比痛恨,种子在懦弱的石小远心中发芽;而时至今日,石小远早就彻底变成了时霄远,而这种念头却没随着时间的流逝减少半分,甚至早已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连时霄远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离开时家的这几年里,对虞清让的欲望却没有丝毫减少。
虞清让于他,大概是真的有一种独特的魔力吧。
时霄远这样想着,手已经又不老实地抚上虞清让的身体。他随意地拎起虞清让被皮带捆绑着的手腕,想把自己还值几个钱的腰带拿下来,却没想到自己稍微一碰,虞清让忽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时霄远想起刚刚自己误会的事情,竟然有些心虚地转开视线。他快速一扯,将皮带迅速从虞清让胳膊下抽了出来。
时霄远以为刚醒来的虞清让定然会像从前两人每次做了之后一样对着他冷嘲热讽,却不想男人只是沉默不语,换了个姿势继续蜷缩在床上,然后半天一动没动。
没了人斗嘴,时霄远感觉心中好不失落,颇有些悻悻然地扔掉浴巾穿好衣服,走进厨房,没多久又折回卧室,将虞清让一把从床上拖了起来。
“我饿了。”
“虞清让,去给我做饭。”他腆着脸大言不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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