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声烦,褚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夏天闷热,她起来将窗户打开,让风灌进来。
蒲扇被随手放在床上,褚风睡姿粗狂,双腿几乎和床单缠在一起。
沈风对着林秉然打了个手势,林秉然坐到床尾,摸到床单,床单和凉席摩擦,使她手臂一滑踉跄了一下。
卡!
沈风说:过一遍戏!
林柯红着脸从床上醒来,揉了一把短发,才发现自己又出汗了。
太热了,林柯转头说,躲在摄影后的路涂捡起蒲扇替她扇风。
电影眼现场收音,拍摄期间不能用风扇,屋里仅摆了两块冰降温。
林柯重新躺上床睡觉,林秉然坐在她床边,轻轻揉捏她的手腕。
从树上摔下来,褚风的手有轻微的扭伤。
林柯从梦境苏醒,她呆滞、迟疑的看着季风铃。
季风铃冲她笑,褚风起身,看向窗户,窗户和房门都紧闭着。
沈风叫停这次戏,说:情绪不对,扭头的这一刻,褚风就意识到了自己在梦里,因为现实里的窗户是开着的,门穿是对观众的暗示,也是褚风对自我的暗示。
她知道是梦,但梦里禁闭的门窗又给了她安全感,她放纵了自己对梦里的季风铃施为。
不要太呆板了,喘息也干巴巴的,你不放开怎么行?!
拍摄继续。
林柯抱住季风铃,像在偷窥中学到的那样,顺着曲线,撩起林秉然的旗袍。
修长的小腿,光洁的皮肤,她在上面流下汗,最后裙子停在了大腿处。
推不上去了。
林柯张皇失措的抬头看林秉然,林秉然饰演的季风铃在对她笑。
这种笑容鼓励着林柯,她将手绕去林秉然的背后,去摸旗袍的拉链。
拉链滑动的声音,变成了悬浮在头顶的镰刀。
似乎夹到了林秉然的肉,林柯感觉林秉然的身体轻轻在颤。
继续。林秉然道,声音微若蚊咛。
但林柯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已经没了,她舒缓吐出一口热气,喷博在林秉然的耳垂,然后缓缓退开。
沈风皱眉喊:卡。
休息十分钟。
林秉然揉着后背,反手把拉链重新拉上,跟我拍亲密戏就这么难熬?
林柯一顿,曲膝把脸埋在膝盖上,闷声说:不是的。
林秉然无所谓一笑,拿过蒲扇给自己扇风。
天太热,热汗淌湿了她的脖子,林柯闻到omega的信息素味道。
林秉然说:你知道吗?褚风的角色一开始定的是女alpha。
林柯一怔。
如果是alpha,这场戏一定很好拍。
林秉然陡然间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不是褚风改了角色,这戏你还捞得到吗?
林柯错愕,对林秉然突然转变的情绪感到陌生。
林秉然把扇子敲在林柯脑袋上,说:认真点,我没教过这么笨的学生。
林柯错开头,躲闪着林秉然的眼神。
昨天的剧本上,林秉然将褚风所有的情绪都剖析得干净利落。
她记得林秉然在理解这场戏的时候,说褚风不会怜惜季风铃。
林柯抿唇,在沈风的号令下,重新开始。
这次她带着急不可耐的冲动,有愤怒和仇怨,褚风不通□□,唯一的经验是隔着房门的窥伺,她厌恶这种事,也厌恶对季风铃有这种情绪的自己。
但无法控制。
她将褚风的情绪外露,纠缠间,有一瞬间神情接近于施暴。
她在梦里失控,放纵,随心所欲。
林柯扶住林秉然,手从她的手臂挪移,要隔着旗袍去揉搓她的胸。
沈风及时喊停。
林柯吞咽口水,再一次面红耳赤的起身,林老师,对不起。
林秉然的手臂被林柯捏出两块红斑,她笑笑说:没事,正好明天不用麻烦化妆师了。
林柯抹去额头的汗,叫路涂过来,去拿一块冰。
郭蓉蓉狠狠瞪着林柯,表情像看仇人。
沈风把林柯叫到一边,说:那么凶干嘛?
林柯一噎,我
沈风:用点力当然没问题,但你的表情不好看!太狰狞了,你不怕吓到季风铃?
林秉然去监视器后看录像。
沈风走回来,说:小林刚才的表情不好看,不过有点那种意思了。
林秉然:其实应该季风铃更为主动和强势。
沈风显然一愣,说:为什么?
林秉然道:这是褚风的梦,她排斥性关系的,说不定被动的,半推半就的接受才合理。
沈风不赞同:褚风的眼里,季风铃是绝对清纯的存在,不可以。
林秉然耸肩,不再劝说。
沈风突然笑了,神情不明,说:怎么,你要干涉导演的想法?
林柯听到对话的全过程,舔唇,脑海里浮着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林秉然是不是在给她解围?
沈风:休息好了就继续。
林柯揉揉干涩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浮着红晕,信息素噗嗤噗嗤乱漏。
她对坐回来的林秉然说:谢谢。
林秉然觉得青梅有点熏,但看林柯的状态,说不定是因为太放松了才乱放信息素的,不客气,我只是和导演讨论另一种可能性。
谁知林柯看起来竟然有点感动,说: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买吧,煎饼果子来一套?
林秉然:
第十二章
煎饼果子就想打发我?林秉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目光是属于林秉然的兼备着桀骜和柔和的表情,拍好戏,再拍不好
林秉然隐去后半句,弯着唇看着她。
林柯看着她,突然有点紧张。
沈风:准备一下!从第三幕开始!
沈风打断了林秉然认真的表情,林秉然耸肩,坐到了床边。
林柯躺上床,开始想林秉然在业内有戏痴的名声。她ng这么多条,林秉然也不生气?
要接吻吗?正式开拍前,林秉然突然说,你要是实在进不了角色,我们可以拍一次全套的,让你找找感觉,反正以后都要拍。
林柯直接吓到了,她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溜圆,错愕的看着林秉然。
这个角度,林秉然能隐约看到林柯挤出来的一点双下巴,她侧头突然一笑,抬手薅了一把自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