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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宁柯沉沉地应了一句,他半靠在许宴的肩头,恐怖电影斑斓的光倒映在他的虹膜上,深黑色的眼底闪过几丝兴味。

“你不害怕吗?”许宴听着身后一片惨叫声和桀桀怪笑声,挑着眉问他,本就漂亮的脸上因为这个动作多了几分神气。

“怕什么?”宁柯声音慢悠悠的,“凶手是城堡女主人的儿子,我提前剧透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许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他本来因为害怕看的就少,直接被剧透了结局观看体验就更差了。

离开宁柯家去开班级例会的时,许宴身上原有的衣服肯定没法穿了,宁柯打开自己的衣柜,靠在柜门边上,让他自己选择,许宴挑了一件黑白撞色的高领卫衣和一条宽松的黑色牛仔裤,宁柯的衣服他穿着有点大,罩在身上空落落的。

卫衣的领口支在下巴处,遮住了一片不容被外人看见的红印子,他穿惯了青春系的衣服,换了风格在镜子里乍一看觉得非常奇怪。

宁柯靠在他背后,双手环着他的腰肢,贴着他的后脖颈说:“很漂亮。”

许宴打量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纠正道:“你应该说我这样很帅,不应该说我漂亮。”

镜子里的少年,唇红齿白的立在黑白两色之间,脊背挺直,压着嘴唇一言不发的时候确实是一种冷冽的俊俏感。

到了学校门口,他没拿学生卡。打了电话让班长去值班老师那里开证明把他带进去,自己蹲在校门口的树下,一只手虚虚搭在后脖颈处,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乱滑手机。

宁柯给他发信息,问他到了没有。

许宴回了一个哭泣的卖萌表情包:没拿校卡,没关在门口了。

班长带着假条来领他,把他领进了校园,还不忘数落他:“又忘了带校园卡,上次你逃课打篮球被级部主任抓到掏不出校卡可是被扣了双倍的分!”

他们班的班长是个女生,叫马玉华,人送外号居委会马大姐,是二班所有同学的知心好姐姐,立志让每一个同学都照耀在班长的圣光之下,许宴刚来二班的时候可没少被她关照,从开学到他来快期中的所有辅导资料和试题班长全给他打印出来放到他桌子上。

周末的校园空空荡荡的,许宴垂着头“嗯”了一声,慢吞吞地说:“下次,下次,一定记得戴。”

“我信你个鬼。”

也由不得班长不信他,许宴从开学到现在,校园卡丢了快五张,生活处的老师都被他混了一个脸熟,每次笑呵呵的都跟他说下次他再来补卡打折。

教室里坐着几个班委,大屏幕放着一个ppt,上书几个大字:运动会备战计划。

“这么严肃吗?”许宴嘟囔了一句,整个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支起双腿。

“唉,许宴你刚来还不懂,这是我们和一班的尊严之战,去年运动会我们差点拿第一结果最后被一班以一分之差盖了帽,全班这口气一直憋到了现在。”一旁空无一人的桌子传来声响。

许宴环顾了一圈,才在身前的手机支架上发现了了体育委员在病床上吊着腿身残志坚的音容笑貌。

此人一只脚支愣着,手里举着一个平板,笑得露出一口雪亮的大白牙。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次运动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可是…班长。”一旁带着一个厚厚黑框眼镜的生活委员举手问:“一班刚转过来一个体育特长生,我们这次有点危险啊。”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班长道,“再说,我们这次不是也转过来一个运动健将吗?”

“我们这回打算采用田忌赛马的方法。”学委在一旁翻了一页ppt,弯起眼睛笑着说。

许宴和前面的学委对视一眼,暴露出自己的语文文化沙漠,许宴慢悠悠地开口问:“班长,能问一下什么叫田忌赛马吗?”

……

最后一群人安排完了比赛名单,许宴上午要跳高,下午要跑八百,第二天上午还要去跑4x100接力,看到最后一个项目的时候,许宴挑了挑眉,“我记得运动会不是一个人最多报两项吗?”

体委隔着手机积极给他科普,“虽然说是一个人最多报两项,但是接力是最后一天下午,这个项目不在比赛项目限定之中,不算在两项里。”

运动会林林总总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说到一半一群人口渴,因为是周末,教室饮水机没有供水,学委自告奋勇地去校外超市买了两袋子冷饮,上来时一边分一边说:“我操,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一班的宁柯,他蹲在校门口,好像在等人。”

“宁柯啊。”团委拧开饮料瓶,随口提了一句,“我听竞赛班同学说,上次信竞他好像拿了奖,应该已经签了保送。”

许宴听到这里,手一抖,可乐从瓶子里喷了出来,淋到了衣摆上,班长“呀”了一声,递给他一叠抽纸,他不知在想什么,低低说了一声“谢谢,”就神游天外地擦衣服。

胡乱擦完他摸出手机给宁柯发信息: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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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柯回的很快:给你送校园卡。

许宴回了一个问号: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宁柯发了一串省略号:我忘了带我的。

收拾书包时许宴刻意慢了一下,最后留下来锁门,下楼的时候远远看见宁柯站在校门口,长身玉立,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握着手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远远投过来了目光。

许宴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递过来了校园卡,许宴接过,问:“我校园卡怎么在你这里?”

宁柯叹了口气:“你在我家丢过两张,每次给你找到的时候你就已经补完了。”

“唉,我太马虎了。”许宴一拍额头,把卡又递了回去,“你帮我拿着吧,下次我丢的时候就向你要。”

“好。”

学校旁有一条商业街,周末更是热闹,许宴拉着宁柯去吃饭,兜兜转转地转了好几圈,许宴盯着冰激凌店的甜品折扣若有所思,“买一送一,但是必须买抹茶红豆味的,我不喜欢吃这个口味诶,为什么加红豆呢,简直是邪教!”

宁柯先他一步,对店员说:“两个抹茶冰激凌,谢谢。”

许宴接过冰激凌先舔掉了上面的尖,这是他的习惯,他吃的很快,一边走就已经吃掉了一大半,唇角沾着几点浅绿色的痕迹,宁柯咬了一口冰激凌,定定地看着他:“别动。”

许宴咬了一口脆皮,看着他问:“怎么了?”

宁柯抬手,擦掉了他唇边的痕迹,两个人靠的很近,温热的呼吸落在了许宴的眼睛上,甜的像接吻。

许宴一直恍惚地被带到一家日料店,两个人选的是单间,一条薄薄的门帘和大厅隔开,老板放着一些很古早的日文歌,收银台的屏幕声音很低的播放着日本综艺节目,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窥见热闹繁华的一个轮廓。

许宴听过这首歌,小时候家里有这个电影的碟子,他很喜欢这首歌,虽然不会讲日语,但是对着罗马音学过这首歌,细碎的歌声沿着风吹过来,许宴小声跟着唱,他的声音很好听,这本来就是一首情歌,唱到某一句的时候,他盯着宁柯笑。

他故意唱的很大声,正好服务员端着寿喜锅走了进来,他安静了下来,掩饰一样夹起一块厚蛋烧塞进了嘴里,厚蛋烧很烫,他吸了一口凉气,宁柯很温柔地从一旁搂住他的腰,递给他一杯冰水,把那句歌词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道:“许宴,你不要太喜欢我,这样,我会对你很过分的。”

宁柯很少这样坦诚自己,许宴总是被动接受他的一切,所有的暴虐独占欲和天真,许宴摇晃着玻璃杯里的冰水,叹了口气,他几乎是有些自暴自弃了:“我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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