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觉得内心很凄凉,唉,男人啊,娶了老婆就不一样了,加班什么的都在家了,应酬什么的都应付了,还学会迟到早退了
迟到啊
他也想过上搂着老婆睡觉导致迟到的日子啊!(此纯属老袁不负责任的猜测)
但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老婆呢?
老袁忧郁了。
老袁乘兴而来,郁郁而归。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进来给以琛送文件的小王,老袁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好好想想,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得到一份感qíng多么不容易。
小王来不及反应,老袁就出去了。她愣了一下,走向以琛。以琛接过文件,一边翻看一边询问:小王,你是不是打算出国?
以琛并没有相劝的意思,只是公事公办的询问。毕竟是他属下,是走是留他当然得有个数。然而女助理这些天已经被无数人劝过了,听到这种开头就以为何律师也要劝她,不由就十分冲动地说:何律师,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出国吗?
小王眼中浮起了一丝倔qiáng,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该留下来?我好不容易才申请到这所大学,不去上太可惜了,而且只有两年而已。何律师您当年不是等了您太太七年吗?为什么他两年都不能等。如果两年都等不了,证明他根本不是真爱我!
以琛没想到她会提到自己和默笙,眼神微微一闪,没有再说话。他低下头把文件快速地翻完,签字,然后递给她。
何律师,没事我先出去了。
小王自觉失言,冲动完就后悔了,接了文件便想快点走掉。
等等。以琛叫住她。
小王转过身。
我并没有阻止你的意思,追求梦想是每个人的权利。但是这跟证明真爱与否并没有关系。
以琛看着她,淡淡地说:如果要用时间证明爱,那要làng费多少时间。
因为下班前一位当事人的意外来访,以琛回家的时候有点晚了。客厅里灯亮着,却没有人,以琛走进卧室,便看到默笙正湿着头发趴在chuáng尾看书。
默笙的头发已经蛮长了,湿湿地披在肩膀上,把睡衣都打湿了。以琛皱眉,把包扔在一边,走过去俯下身,手撑在她两侧。怎么不把头发chuīgān再看书?
你差不多要回来了呀。默笙看书看得很投入,头也不抬地说。
以琛揉揉她的头发,无奈地去浴室拿chuī风机,在chuáng头cha好,顺势坐下。
过来。
于是默笙捧着书掉了个身,趴到他身上。把湿乎乎的脑袋搁好,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书。以琛一边享受,一边训她:你几岁了!还跟小孩似的。
哎,头发是你要我留的,当然要你负责啦。默笙振振有词地说:而且从法律角度来讲,这个长头发是我们结婚后才长出来的,所以算是夫妻共同财产,所以你有义务进行维护和保养。
以琛好气又好笑:你哪里来这么多歪理。
默笙无辜状:何律师言传身教呀。
天生的才对,他可教不来这份胡搅蛮缠。以琛无奈地chuī起他的共同财产,chuī风机低低的呜呜声中,默笙跟他讲手头的书。
这本书蛮好看的,小红借我的。讲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婚姻失败被抛弃了,又出车祸死了,结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重生回到了14岁,然后就重新开始一生,很jīng彩。
说到这里,她总算舍得把目光从书上收回来,仰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以琛:以琛,如果你回到14岁,会怎么样?
以琛不搭理她,拒绝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假设xing问题。
默笙不死心地追问:你会提前去找我吗?
那时候你才13岁,未成年,刚刚小学毕业。
也对。不过如果我回到14岁,一定要考上你的高中,然后嘛,默笙笑眯眯地说,提前把你搞定。
以琛俊眉一扬:何太太,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早恋的。
哼,你还说过你大学不谈恋爱呢,结果还不是被我搞定了。默笙晃着脚,得意洋洋地说: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有些人日子过得太舒服,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以琛默不做声地将她的头发chuīgān,放下chuī风机,然后突如其来地将仍在得意的某人抱起。
默笙啊了一声,书掉在地上,正要抗议,就被人占据了唇舌,醇冽的男xing气息瞬间侵入了她所有的感官。
默笙,你的头发把我的衣服弄湿了。以琛将她抱坐在腿上,一边吻一边说:帮我把湿衣服脱掉。
你想gān嘛?在亲吻的间隙中,默笙气弱地问。
以琛对自己老婆问出这种问题显然很无语:你说呢?
默笙讷讷地说:早上才而且我明天要出外景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以琛扬眉,回来为你服务到现在,我连洗澡都没洗。
呃?
所以,帮我脱掉衣服,我去洗澡。
以琛靠坐在chuáng头,看默笙坐在自己腿上认真地解着自己的扣子,伸手按下了chuáng头窗帘的遥控。
衬衫最后一粒扣子已经解开,可是以琛却一点起身去浴室的动静都没有。默笙抬头看他,就见他衣衫不整地靠在那,专注地凝视着她,眼中有幽深的火光。
怎么办?
他抓住她的手,声音低低的哑哑的。
嗯?默笙也不自觉的低了声音。
我忽然想,言传身教了。
被压倒在chuáng上狠狠地身教时候,默笙犹在懊恼,怎么又被骗了呢,不是早该知道的吗,如果何大律师肯让你在嘴上占到些便宜,那肯定要在其他地方加倍还回来。
窗帘早已缓缓地自动合上,掩住了一室旖旎。
新番何以笙箫默二
教学活动延续了很久才结束。
以琛不断的勤奋施教让默笙累极了,最后瘫软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轻笑:谁是手下败将?
我啊我啊,老公你最厉害了。默笙从来都是很识时务的,谄媚得连平时很少叫的老公都出口了。以琛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她要是再嘴硬,就是自讨苦吃了。
唔。是吗?以琛炙热的手掌已经划到了危险地带:你这么夸我,我很想再报效一次。
不要啊。默笙真的求饶了,明天我还要跑外景呢。
别闹啦。她抓过他的手,与他五指相jiāo,摇晃。
以琛哼了一声,算是放过她了。默笙奉承了两句后赶紧转移话题,过了一会又想起之前看的书,轻叹着说:如果真有回到过去这种事,其实我最想回到十九岁。
嗯,然后呢?以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后的慵懒。
然后就不走啦,想办法让所有人好好的。默笙的语气忽有些黯然。
以琛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轻拍了她两下。事qíng毕竟过去好久了,默笙发了一会呆,渐渐释怀,不再去想。
以琛不yù她多想,故作怀疑地说:你要怎么让我好好的?是书不要我盯着念了,还是八百米自己会过关了?还是每周三不要我去排队抢糖醋排骨了?
他一副嫌弃又不堪回首的样子,默笙却被他惹得噗地一下笑了。那时候教三食堂的糖醋排骨可是大事,周三她课又多,因此每次默笙都要提前叮嘱,以琛,明天我下课晚的话,你要帮我去抢糖醋排骨啊,一定要去哦。
默笙蹭蹭他的腿说:以琛,明天我们吃糖醋排骨吧。
以琛:不想再来就别乱蹭。
已经为chuī头发牺牲过一次,不,两次,默笙当然不想再为糖醋排骨牺牲一次了,立刻就乖了。躺在被子里想了半天自己的用处,最后叹气说:起码有我在,你不会得胃病了。
你?以琛很不客气地质疑:你能照顾我?
默笙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摇头:大概不能吧。但是!你要照顾我啊。她翻个身,撑着下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说:顺便你自己也照顾好了嘛。
大律师一瞬间也无语了,最后伸手掐了下某人的脸皮,看看有没有变厚。
默笙一边躲他的手,一边分析给他听:你看,以前你在忙,我都去找你吃饭啊,为了我不饿,你就得一起吃。等到你工作的时候,我正好大四,没什么课了,肯定天天跑出来找你。一起吃饭你就不会饮食不规律了啊。嗯,不过学校到你事务所还蛮远的。我真辛苦。
默笙被幻想中的自己感动了,每天跋山涉水就为监督以琛吃饭,实在是很伟大。
以琛思索了下说:不远。
公jiāo车要一个小时吧,还不远啊。
大四你不住校了。我租了个房子,在事务所附近,你到事务所很近。
默笙呆了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以琛笃定地说:那时候,你肯定和我住在一起了。
我才不会跟你一起住我那时候才大四默笙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禽shòu啊四个大字。
你大四的课大部分在下午,住我那更方便。
默笙怔住: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课在下午?
以琛说:去看过。
默笙怔怔地看着他,一瞬间心脏最柔软的部分被击中,心里酸痛得不可言喻。去看过,是去她的系吗?她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个清俊挺拔的青年,那是大学时代的何以琛,站在她系的布告栏前,看着她大四会有的课程。也许不止大四的,大三,大二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会不会想,如果她在的话,他们要怎么安排时间?就像大一的时候他们拿着课表讨论那样。
眼睛刺痛起来,热热的湿湿的。
以琛暗暗叹口气。失言了,他并不打算让她难过的。他故意逗她说:默笙,别高估我,我能撑到毕业就不错了。
言语间充满暗示却又一派正人君子地模样。
在这样的qíng况下受到调戏,默笙的神经有点接触不良。表面上一本正经,私底下肆无忌惮,有个成语是怎么形容说来着?
衣冠禽shòu。默笙小声地念,眼眶里却还噙着泪。
被斥为禽shòu的男人神qíng怡然而又不以为然地说:唔,我哪里有衣冠?
默笙默了,的确
禽shòu的衣服刚刚已经被她剥光了
伸手揩去她眼中将落未落的水光,以琛主动问:我毕业了,我们住在一起了,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