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平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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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安时常在想,什么才算是平安。

像他这样带着大号肛塞连路都走不利索、含着满肚子的精液收拾昨晚沾满他液体的床铺,但是性命无忧衣食不缺,算不算是平安呢?

也许算吧,至少命还在。但何其安宁可去过曾经食不果腹的日子,至少能和爸爸妈妈、妹妹在一起。面前的床单上是已经干了微微发硬的污渍,是昨晚的精液、肠液和眼泪,这些算什么呢?

何其安把脏了的床具全都放去了洗衣房扔进洗衣机里,然后换上了崭新的四件套。少爷的房间里是永远不会缺新的家用品的。然后他起身端了盆水拿了块布,跪着从房间的最角落开始擦,擦去看不见的灰尘和昨晚一夜的羞耻。

他很清楚擦地的要求:边角缝隙要贴边,地板缝隙要剃干净,擦地方向要顺着一边,干了后不能留下水渍。这些都是上一个干这活的陈阿姨教他的,她干不动了退休了。

真好啊可以退休,何其安恨不得现在就跳跃到年老的时光,忘却这些荒诞的岁月。

他本来也不过和陈阿姨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合同工,打工人。

这个国度除了世代少数留下来的奴籍会在核心贵族家中充当床奴、管家等身份,大部分的平头老百姓都拥有人生自由权,都可以自由选择工作来糊口。

何其安就是当时被宋家的招聘所吸引的,一份打扫卫生的工作,薪资很高,包吃包住,除了听上去身份低了些。这对于他一个刚毕业、学历一般且想要在大城市立足的小城少年来说,吸引力巨大。只有钱是真的,像他这样要找个文职,体面是体面,工资怕是要砍掉一半。

在外人眼里,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辉煌是高贵且神秘的;从他打工仔的角度看来,这里就是一个处处严苛的职场。

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什么都要一丝不苟。床单不能有褶皱,打扫工具下不能有积水。当然,最可怕的还是规矩。

那些隶属于本家的人,动不动就要跪,动不动就会被责打。在何其安过去二十多年的经历里,最多只会因为考试成绩不好而被骂两声,打也顶多是用手比划一下,从不会像这里分门别类,有长鞭、短鞭、竹板等各式各样的惩罚工具及度量手段。听说还有专门调教床奴的地方,手段更可怕。

还好,他只是个合同工。

每天打扫完两位少爷所在房子除书房以外的所有住处,就可以美美的去享用员工餐回房了。

顺便提一句,宋家的伙食可真不错。

他的工作时间一般在白天,没什么机会和两位少爷见面,这对他一个社恐来说非常友好。除了两位少爷太会玩,每天早上的房间都一片狼藉收拾起来太麻烦了外,他对这份工作可以打九十分。

可惜,那是过去了。

……

五号肛塞虽然没有他们两个人大,但也足以让他被顶得恶心,尤其还要带着跪爬着擦完整个房间的地。宋祺的房间还能马虎一下,他从来不在这些事上为难他;但宋时的房间但凡有一点马虎,那些不算错处的小问题都会成为折磨他的理由。

他记得有一次因为床单边缘垂下来的部分没有拉到和床的下沿齐平,他被宋时绑在床上横躺着,脑袋脖子顺着床边荡下来,宋时捏住他的下颌骨,把勃起粗大的阴茎往他嘴里捅。他那时候还没被宋祺一点点磨着学过口交,更何况是脑袋倒立充血的时候。

他只觉得一根棍子直捅到喉咙深处,像是压住了气管一样让他完全不能呼吸。他稍稍抬头想要挣扎一下只会让宋时的阴茎进得更深,很快便会被宋时一手把脖子压了下去。他疯狂想要干呕,可惜没有空间,酸水只会顺着喉管聚积到鼻腔处。

“安安,你这儿都有我的形状了。”他只感觉到宋时的大手扼住了他暴起青筋的喉咙,随着他的顶撞不断摩挲着,好像隔着他皮肉在抚摸自己的性器一样。最后射的时候,浓稠的精液直接顺着食管流进了胃里,让他连呕吐的机会都没有。

以至于后来何其安被宋祺逼着用香蕉练口侍,把香蕉吃到吐也不想再被宋时这样绑在床上再来一次。

把整个屋子收拾好,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这是何其安原本最期待的时刻,可以和同事们一起小声聊聊宋宅的八卦,品尝一下绝不亚于b市顶级酒店的员工自助餐。在福利方面,宋家对员工向来是极好的。

只不过自从来到了宋家双胞胎的屋子里,午餐只是他填饱肚子的一项任务。一来他不愿意去员工餐厅去接受那些人非议的目光,自己成为八卦的中心;二来宋时命后厨为他搭配好了养生餐,希望他能严格保持体型和健康。于是,吃饭如此值得享受的事情也在宋时的强迫下变得索然无味。

用过餐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向他的小房间走去。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午睡的床,毕竟大部分时候,除了下午这段时间,他并没有什么机会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

因为太过劳累,何其安陷入了一个长长的美梦。

梦里他还是个快快乐乐的初中生,学习似乎是他唯一要烦恼的事情。考完试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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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对答案、悄悄地把考不好的试卷藏起来、晚上背着爸爸妈妈偷手机玩,一切那个年纪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合理的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身上发生。妈妈工作不算忙,有时候可以早早下班给他们一家人坐顿大餐;爸爸有时候要加班,但双休日一定会带他们全家人一起出去放风。梦里的妹妹很健康,他可以大胆放心的和妹妹追逐打闹把她抱起来举高高。

一些很普通很平常的琐事构成了一个对现在的何其安来说遥不可及的梦,他甚至不自觉地眼角沁出了些泪水,滴落在深色的被子上晕开来。

不特别的日子,往往是幸福最深的岁月。

突如其来的电流从身体最脆弱的深处炸开,把何其安从睡梦深处拉回,痛的他直接在床上弹起,蔓延到脚趾整条腿都快要抽筋地发麻。

何其安很想就这样把肛塞扔出去,可惜他不敢。

手机铃响了两声,何其安在,老师说我这个病年纪越大身体越稳定,只要注意别磕碰就好。你今天怎么肉麻兮兮的?”可能和同学走在一起,对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没事,就是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学校有个游学交换吗,你要是身体还不错哥这里还有的些存款……”

“停,打住,那可是你的老婆本!免谈免谈,我朋友叫我了就这样啊挂啦!”

何其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苦涩的笑了。他们两兄妹,永远在互相为对方着想。

妹妹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投胎认他做了哥哥呢。

洗衣机在那叫了起来,强力度的清洗剂加机器让污渍斑斑的床单被套焕然一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何其安认认真真的把它挂起来,整理齐平,然后又把洗衣房打扫干净。

一整天,何其安做事的魂儿都在飘,琢磨着千百种策略,然后一一否决。

今天回家后宋时宋祺都很默契的没有动手动脚,许是估计昨晚做得太过,顾虑何其安的身体。但当何其安利用这难得空闲的晚上躺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看着窗外发呆时,门被打开了,一听脚步声就是宋祺。

“想什么呢?”宋祺从背后搂住安安,吻了吻他的发顶。

嗯,该剪头发了。下次让新认识的f国造型师好好给安安拾掇拾掇。

何其安摇了摇头,乖巧的任宋祺摆弄。

宋祺变戏法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黑盒子打开,一个精致的胸针,上面缀着一颗光彩夺目的蓝色宝石,宝石背面的底座上印了sq的字母纹样。

“安安,这可是我花高价从拍卖行里拍下来的,再让品牌的设计师精心加工做的乳钉,戴在安安粉粉的乳头上一定很漂亮”

宋祺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半天不发声。

“不过我们安安最近可乖了,还能一起吃下我们两个,所以先不帮你戴上了。”

宋祺把盒子塞进何其安的掌心里,气声道:“可别告诉我哥啊,他要知道我花了那么多钱得宰了我。”

宋祺手乱摸了一会儿,在挑起火之前离开了,嘱咐人早点睡觉好好休息。

何其安低头看着零星反光的宝石,想着,能卖很多钱吧。

老师们曾经对何其安的评价是,非常认真努力。

所以何其安把安置妹妹以外的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

他先找以前的同事以降低三个点的代价换了一些现金,理由很好找,要给妹妹寄一些钱零用但自己不方便出去。他不敢一次换太多,每周找不同的人换一些,加起来的金额够他和何其恬省吃俭用过两年了。

他又点了点双胞胎送给过他的东西,耳钉、乳钉、项链这些上面镶嵌了珍贵珠宝的自然要带着,离开京城了可以折价换一些钱。限量版的拼装积木玩具虽然在市场上能卖到高价,但并不方便携带,且太容易被找到买家,何其安把他们擦了擦,又放回了原位。

在他偷摸着一点点准备好生存必备的金银钱财后,也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虽然双胞胎在床上仍然肆无忌惮,但其余时间明显温柔了很多,特别是宋祺,老是想在宋时不在的时候单独和他待着,时不时送他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但那又怎样,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这个月的休假日何其安没有急着去找妹妹,转头去了着名的隐城,一个小小的地下交易场。没有监控,不受监管,现金交易,什么都卖。

由于京城里大人物太多,时常有不可控事件发生,因此普通人出城都需要进行视网膜扫描登记。何其安大学时候跟着舍友来这里看他订过一副隐形眼镜片状物,带上就可以以他人的名义出城,完全不会被发现。只是要价很高,那个富二代舍友不过是为了溜出去玩。

何其安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小屋子,外面乱糟糟的,墙上的油好像很多个月没擦过一样,完全看不出里面有什么高科技制造。

何其安在烟雾缭绕中勉强看清了那个染着一头紫毛的人坐在桌子前。

“三万一副,现场取走,一次有效,男女皆可。”雌雄莫辨年龄不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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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何其安一惊诧:“怎么涨价了?”

“要不要?”

“要,要的,要一副,男生。”何其安掏出准备好的钱,咬咬牙付了,随后拿到了两个只有表盘大小的铁盒子,小巧精美。他道了声谢,转头融入了灰扑扑的集市中。

和何其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非常开心的,特别是父母都不在了之后,诺大的城市里只有他们两个有着血脉相连的至亲之缘。

何其恬明显发现何其安的心不在焉,吃着饭听她说话就跑神了,回答虽然跟得上但总有些敷衍。

“哥?”何其恬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讲?”

“嗯,是有事情。”何其安想了一个月也不曾在电话里开口,有些事,还是面对面讲清楚比较好。

何其安编造了一个故事,大抵是说他所在公司的工程款被贪污了,但造事者是个有钱有权的富二代,把这件事情安在了他的头上,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和能力去反驳,所以他先辞职了离开京城避避风头。

“所以我怕会牵连到你,哥哥这里还是有些钱的,可以送你去x国交换一年……”

“怎么能冤枉我哥!”何其恬拍桌而起,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她又不得不坐下,满面愤懑道:“我可以找我认识的人问问,绝对不能连累你。”

“何其恬!”何其安难得这么严肃的叫她的名字,“我已经全部打听过,你只说去还是不去。”

“哥!”何其恬眼圈红了红,“那我和你一起走,反正剩下的一年也是实习,我学分已经修满了,去哪实习都可以,事情平息了再陪你回来。”

无论何其安怎么劝说,何其恬都只接受和他一起走。

罢了,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都很有主意。

宋祺今天下午很早就回家了,除他之外,怀里还有一只小奶狗嗷呜嗷呜地探着头。朋友家的柯基生了一窝崽,他一个月前就订了一只,想着可以拿回来和安安做个伴。

刚走近自己的住宅他就觉得不对劲。

“安安?”宋祺大声喊了一句,得到的是空荡荡的回声。

他立刻转身去主宅的监控室,路上给宋时打了个电话

“哥,安安跑了。”肯定句。

监控里能看到上午何其安在他们两出门没多久就拿了个小包出了房子,走向花园中间。该死的是,花园中间的一些树木太过高大,遮挡了一部分摄像头的视野,不能非常清晰的看到何其安是怎么出去的。

宋祺一下子冷了脸,命令管家处理了园丁。

枝繁叶茂的藤蔓缠绕着栅栏,中间有一根久经风霜的栏杆往旁边歪了不少,刚好够一个瘦小的成年人钻出去,宋祺甚至可以想象到何其安蹑手蹑脚钻出去如释重负的样子。

他知道,哪怕他百般讨好何其安,也只会是这样的结果。

搜查令立刻发了下去,遍布京城乃至全国的势力都在搜寻着何其安这么一个普通人。

……

何其安戴着隐形过登记系统的时候还是非常紧张,生怕别人给他的是假货让他功亏一篑。

“滴,已登记。”还好,顺利通过。

他和妹妹订的是一辆通往北境的火车,只需要钱就能买票上车,无需做额外的身份证明。票价非常低,车上鱼龙混杂,大部分都是在京城呆不下去还乡的打工人,刚一上车何其安就被难闻的气味熏到了。

海鱼罐头、临期的五谷杂粮、腐烂的香蕉味交织在一起,很难不令人作呕。毕竟只有非常低层的人才会选坐这样的火车,可以理解。

何其安带着妹妹进了他们两的小包间,他多付了些钱给买票员让他给个好位置。

这个包间有四个床位,空了一个,另一个人已经在里面了。

“哇哥,这个哥哥比你还帅哎。”刚打开包间的门何其恬就忍不住惊叹。

雪白的皮肤,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阳光顺着车窗飘进来落下了一片阴影,在浅蓝色挑染的发丝上泛出光影。不用站起来就知道一定很高。

确实很帅,何其安心道。

本以为会很高冷的帅哥倒是热情地和他们打了招呼,把自己带的零食、水果分给他们吃。

何其安看了眼,都是宋时宋祺平时购买的价格不菲的零食,不免提高了一丝警惕。

“你好,我叫李可安。”何其安伸出手自我介绍,用了妈妈的姓氏。

“你好,顾之羽,研二学生,最近外出考察做调研。”帅哥抬头冲着何其安微笑,看得他有些晃神。

考察调研,听起来有几分可信。

何其安昨天晚上有些累,尤其是为了哄骗宋时给他打开分身上的锁使出了浑身解数,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床上。倒是何其恬精神大好,又看到了帅哥有些兴奋,话不免多了些。

“哇顾帅哥你是地理调研的吗?”何其恬颇为好奇地看着显示屏,上面红绿交错了不少线条。很可惜当时考虑到身体原因只报了文科,但她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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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对科技科学充满了热情。

“叫我名字就好。”顾之羽笑笑,非常和气,“说起来非常复杂,我做的项目是地理、计算机、城规多专业复合,系统推演出一些城规方案,有不同的耗材和报价高低,我这次主要是去探查沿途及北境的推演准确度和可行性。”

何其恬心下一喜,装作不经意地和顾之羽试探北境各个城镇的状况。

“你看这个北口,是北境的中心枢纽,交通转换率达80%,重建概率为001%,因为成本太高……”何其恬在他滔滔不绝地“讲课”中快要听困了,一个激灵听到一个关键点,“北南县是这列火车的终点,只不过很少有会在那里下车,因为这是那里和外界唯一的交通联系,村里因为常年积雪覆盖所以没有修马路,据说出行都靠雪橇和不行。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周围没人去过,传出来的资料也甚少,系统推演的准确度也要降低20%。”

人烟稀少,交通不便,外界断联,嗯,是个适合藏匿的好地方。

何其恬把昏昏沉沉的何其安推醒,用手机打字和他分享了这个消息。

顾之羽要在北南县的前一站下车,晋城是北境排名前几的大城市。据说拍卖场有副极其珍贵的北境全貌演变图,他的导师早就预定好了,需要他去取一下,对他们的项目也很有帮助。

“那里只能买东西吗?”何其安隔着拉链摸了摸包里的那些首饰。

“当然也可以卖,两种选择,拍卖或者去私人窗口典当。如果真的是好东西,典当就得吃亏了。”顾之羽并不全然相信两人之前说的那套要来苦寒之地自力更生的说辞,也不戳破。

他看着何其安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瘦得可怜的身子,不免有些恻隐,压住了心里的疑惑。

到站提示音非常尖锐,顾之羽以一种你们不跟我一起下车吗的眼神看着两人,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走了下去。趁着他一走,何其安立刻拉着妹妹从下一节车厢也下了车。车站人声鼎沸人群混乱,在一堆穿着厚厚棉服的人里面,他们两个穿着单衣且容貌出色的人显得格外扎眼。

顾之羽其实眼睛瞟到了他们两,单纯的可爱,但完成导师的任务要紧。

没有人不喜欢美丽的外表,容貌在无形中会加分不少。何其安很快就问到了晋文拍卖行的位置,紧张地把胸针首饰等都交给了工作人员。

“这,这不用记名吧?”

工作人员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放心,全匿名的。”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小情人偷偷出来卖首饰,不知羞耻。

何其安坐在等候区等待鉴定师的评估,何其恬在一旁不停地摇着他的手臂问珠宝的来源:“哥,你不会真做了什么傻事吧?那些东西哪里来的?”

“你放心,”何其安抚慰似的拍拍何其恬的背,“都是朋友送的,你哥哥我行得正坐得直。”

鉴定师出来报价的时候,听到天文数字,何其恬的眼睛瞪得老大:“五十万?哥,我们发达了!”

鉴定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何其安却有些愁,比他预估的价格高了很多,这些钱放卡上肯定会被查到,现金也很难一次性拿这么多。

“先生您可以选择以金条的形式在我行匿名存储,只要有手牌就可以了。”

正好解决了何其安的燃眉之急,他取了十万元现金放包里,反正北南县不算远,可以定期赶过来取钱。十万加上他身上的那些,够生存很久了。

他们转身提包出去,却没听到身后的对话,鉴定师拍着他身边的同僚道:“老万,这颗宝石的品质绝对不比洛桑拍卖会上的那颗差……”

何其安拉着妹妹低头走了出去,在大门口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哎……”何其安慌乱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愣住了。

顾之羽好脾气的从地上捡起被撞掉的卷轴:“三百万呢,安安你小心点。”

安安……何其安皱了皱眉,沉声道:“叫我李可安就行。”

“好吧好吧好吧,”顾之羽连连点头,穿着气质很贵公子,头发染得却像个二流子,脾气性格也很好,“我就猜你们会来这,说吧,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忙的。”

何其恬冲上去护住了何其安的包,突然又觉得有些掩耳盗铃,讪讪地又放下了手。人家手上的卷轴值三百万呢,那看得上他们的小钱。

何其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事的,我们还要先去下一站,还是谢谢你啊。”

顾之羽倒没急着阻拦何其安的道别,也跟他挥了挥手。有缘总会再见的。

他低头看到堂哥顾皋明发过来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北南县是个人烟稀少却很漂亮的小县城。雪山环绕拥抱整个村落,远远地就能看见被云烟笼罩的雪山顶,像是个含不化的冰激凌,甜滋滋的,是南方从未见过的场景。

所以何其安何其恬一落地就爱上了这里。。

顾之羽也跟着来了,他仿佛来过很多次一样一点也没有惊叹一直在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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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手机。明明他说他也是意味着什么,京城上下无所不知。

宋祺把袍子直接撩到屁股上方伸手摸进去,把玩起何其安昨天穿了乳钉的那个乳头,有点痒,竟然不是特别疼。

“我可是带了宋家侍教处最好的修复膏过来,果然好用,前面的乳头和后面的小穴一晚上就好了,脑袋顶上这包也消得差不多了,只是这膝盖,啧,不过你这两天应该也不怎么用得着。”

何其安一哆嗦,这伤不如好的慢些、再慢些,或者是狠狠发个烧,最好一睡不起的那种。

出来一年,免疫力在北南县这个常年下雪的寒冷小城提高了不少,昨晚那么狠的一顿折腾,。

“不!!!不要!!!”何其安猛烈地晃动着手臂和腿,徒劳地挣扎着,手腕被绳子几乎要磨破,连带着从大脚趾到小腿的一阵痉挛,肌肉不受控制的在皮下收缩。

“你当然可以去告我们,凭着你家里那份完好的合同和这些,纸片。不过在那之前,你可能已经成为宋家的奴籍了,没有上诉的权利。

“你知道我们不是不能,你在赌我们不会,不然在宋祺上了你的

300l的7号灌肠液很快流入了膀胱,几乎听不见什么呻吟,都被德一吞进了肚子里。7号加足了姜汁和诱情剂,虽然体积不大,但在膀胱里也很有分量感,辛辣逼迫着不断有排尿的冲动,不过这很快被导尿管尽头的止流夹给打断了。

肉眼可见德一的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膝盖也不那么安稳的跪在跪板上。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子保持跪姿不变形,用手扒开后面的臀瓣,感受到炙热的液体缓缓流过后穴里的嫩肉,仿佛炭火在灼烧。他知道自己是来替刑的,心里却怎么也生不起一丝怨恨,反而很解脱,过去十九年了无意义的人生终于要结束了。

从何其安的角度往下望,他能清晰地看到这个他不知道名字的奴隶两只手臂已经忍不住的颤抖,指甲在臀肉上留下深红的印记,指尖泛出了死白色,用力过度的模样。

“一,谢谢主人赏赐!”仿佛是穷途末路的羊,在断崖前从嗓子里挤出悲鸣。一板子下去一点水都没放,狠狠打在了穴口,辛辣刺激的液体顺着瞬间紫红的褶皱淌了下来,如此惨状,跟着一连串的谢恩。

“停下来!!!停下!和他有什么关系!”每一板子,都打在了何其安的心房上。对何其安这种从小揣着良心过日子的普通人,由他而起的无妄之灾降临在他人身上时,内心的崩溃远比自身皮肉的痛楚来得更猛烈。

“这是取上好的松木打成的12寸长、半寸宽的薄木板,专用于责打穴口部位,通常……通常打至穴内液体全部流出为止。”卫之行暗自揣度两位少爷今天只是想以儆效尤并没有想把人打死的意思,修饰了一下措辞。

在一声声谢赏和闷哼声中,在透明色的液体混合着血液顺着大腿慢慢滑落到地上聚得越来越多时,何其安充满信念与良知的城墙终于坍塌了。

“求您!求您!求求你们……放过他吧……求求你们……”

“停下来!!!停下来!!!别打了!!!”

颤动的绳索,红色的酒液,被情欲与疼痛沾染的雪白身躯,在无助和绝望的呐喊声中显得更动人了。

他们就是喜欢这样的何其安啊,身陷囹圄却还妄图去救别人,格外迷人,格外令人……想要囚禁起来,据为己有。

高傲的贵族都是商人,只有利益才能打动他们。

“我错了,我……我不会逃了。”

一滴泪珠顺着雪白动人的身子划落到海面垫上摔成两瓣,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木板落下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歇,宋时紧紧盯着何其安的眼睛:“再重复一遍?”

眼神空洞而麻木,何其安喃喃道:“我不会再逃了……不会了,不会再逃了。”从此将把整个身子都彻底地留在宋宅。

“乖孩子。”

宋祺本该是高兴的,却不由得有些烦躁,挥挥手让人退下去。

卫之行长舒一口气,拉着德一、德二、德三蹑手蹑脚地退下,生怕两位主少爷下一秒又变了主意,可怜了这帮孩子。

游戏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连灰死的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宋时从身后搂住了何其安打颤的身子,被吊起来的何其安踮着脚尖也比他矮上一小截,他能清晰得看到后脑勺发丝间滴下来的汗液,顺着颈窝滑过了脊柱,然后被酒红色的绳子吸收干净。他贪恋地在何其安的脖子后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吻,从发梢末到肩胛,如同久未见面的恋人一般缱绻,舔舐着这个他将完全占有的人。

占有欲在这一刻被前所未有的放大。

他一口咬在了那副还未完成的纹身作品上,引得身下人企图挣脱开他的怀抱。即使没有纹完,宋时和宋祺仍能看出,那是一尾将要跃出水面的鱼。

纹身师心思很巧,鱼眼的位置正好处于肩胛骨缝。那尾鱼随着肩胛骨的开合而不断移动着位置,栩栩如生,恍若眼里真的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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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鱼跃出水面,无论见过多大的天地,最终都要回到水里去的。何其安再没有机会看到这尾活灵活现的鱼呈现在这时间了。

“啊!!”何其安骤然感觉背部一凉,随之而来的便是钻心的疼,仿佛有千万条蛇一点点钻进身体里腐蚀着每一寸皮肉,尤其是肩胛骨缝一圈,像有人硬生生撬开了骨头与骨头之间的缝隙。

宋时似是安慰地抚摸着何其安因为疼痛而反弓的前胸:“这是特质的药水,半小时就能去掉任何深度的刺青,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不过周医生跟他说,药物沾染到的每一寸毛孔,都会像子宫开指一样痛。

何其安就在经历这样的煎熬。他从前知道,纹身是有些疼的,但朱老板贴心地给他敷了半个小时麻药,即便是纹了五个小时,那点微微的针扎感也还是完全可以忍受的。而这药水倾倒下来的一瞬间,仿佛每一寸肌肤的深处都被投入了一颗颗细小的炸弹,一旦碰到了纹身颜料,就如同棉线遇到了火石、油锅遇到了凉水般产生化学反应,瞬间炸开。

宋时犹怕去不干净,用棉签沾了药水又沿着纹身的轮廓涂抹了一遍,痛得何其安直哆嗦,本能地用小腿去蹭身后的人,企图换得一丝喘息的空间。

半小时过去后何其安整个人都仿佛从水库里打捞出来一般汗津津的,宋时把嵌在肉里的麻绳挑出来给他解绑,让何其安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缓解一下刚刚噬骨的疼痛,用棉巾擦去他背部沾了黑青色的水,露出那片雪白、没有任何着色的肩背。

何其安的下巴无力地靠在宋时的肩上,双手再没有力气环绕上去,毫无知觉地耷在身体两侧。他实在是太痛了,现在除了本能地向热源靠近,花不出任何多余的精力去思索别的事情,即使这个拥抱他的人将是他此生的高加索神鹰。

“安安乖一点好不好?”

“好。”

“不逃了?”

“不。”

“我们会帮你照顾好妹妹的。”

虚弱的人总算有了些反应,稍微抬了抬脑袋望向天花板:“谢谢。”

宋时的手掌抚摸上光滑的肩胛骨,即使药水已经全部被擦去没有留下伤口,何其安还是瑟缩了一下。

“那这里,留下我们的印记吧。”

陈述句。

“啊!——”一声尖叫打破夜空的寂静,花园里的侍卫都忍不住驻足回头。那声音太过凄惨与绝望,恍若快速西沉坠落海底的月亮,再也等不到被太阳照耀的那一刻。

两对翅膀展开于身旁,一只眼睛位于腹部中央,凶狗一般的毛绒散尾,叫声悦耳动听如同鹊一般。

她叫嚣音敖,据族谱记载,她救过宋家老祖宗的命,于是她与背后冉冉升起的红日一同构成了宋家的家徽,沿用至今。

在科技发展顶峰的帝都,对于每个家族奴隶的印记,没有人再会去找费事而昂贵的纹身师给他们打上千篇一律的标签,而是用最古老、省事的方式,火烙。

这也是最令人痛苦的选择。

宋时和宋祺在何其安逃跑的时候就做好了这枚独一无二的烙铁,除了族徽,还在翅膀的羽毛纹路间刻上了日和礻,与细腻的雕刻融为了一体,若不细看根本就找不出差别。

与侍教处常用的不同,这枚烙铁不是简单的通过阳刻勾勒出家徽的模样。按下开关,能看到一千多个一毫米长的针头组成了整幅画,化学作用下迅速升起的高温会将炽热的图案深深的烙进皮肤深处,留下剜掉一块肉也能在血泊里找到的痕迹。

感受到怀里人的紧绷与颤抖,宋时不由把人更紧得往怀里搂了搂,去吮吸他脸颊上留下的汗与泪。

高温与细针以极快的速度亲吻了娇弱少年雪白脆弱的肩胛,何其安不受控制地发出尖叫声,换来满是伤口的身子被人更加用力的束缚,没有一处能帮他缓解钻心的疼痛。

妈妈以前说,人不能做坏事,不然十八层地狱的火会炙烤所有罪恶的人,所以何其安总想着,如果做不成一个厉害的人,至少就做个普通的好人。

可如果那道火就在人间呢?贵者拿平民百姓当盾牌,富者用金子筑起了水晶墙,只剩下赤身裸体的他,行好事,遭恶果,成为卑躬屈膝的奴,炼活人间最惨的地狱。

他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万针齐发的痛穿透了薄嫩的皮肤抵达了五脏六腑的深处,灼热的高温在留下精致图纹的瞬间又止住了所有毛细血管的破裂,像打火机给衣服滚边一样,留下一排焦色的、整齐的封口。那一瞬间,仿佛家徽上熊熊烈火的太阳在严刑拷打着他的子民。

他的灵魂将被这枚烙印封在这个宋家奴的身体里。

很难说医学究竟发展到了哪个地步,妹妹的病似乎还是无药可医,而身后刚刚还火热的烙印在液体敷料涂上的瞬间就慢慢冷却了下来,只余下如万蚁噬心般的痒。

顺着凸起红痕抹药的手很快就不安分了起来,开始顺着脊骨往两瓣间的幽秘处摸去,一颗玻璃珠大小的药丸被推了进去,顺着被抱起来的人的幅度滚向了肠道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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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体温的加热下慢慢融化。

肠道里残余的红酒随着药丸的融化被逐渐升高的温度加热,在先前电击和增敏剂的加持下,情欲如同温水煮青蛙般来袭,何其安明明想要脱离开身前身后两道炽热的目光,残破血迹斑斑的身子却已经背离的灵魂,去室温的外衣上摩挲着寻找一点凉意。

被宋时抱起来时,尽管全身无力,手腕在刚刚残酷的悬吊下几乎要断掉,何其安本能的用脚勾上了宋时的腰,裸露的性器不自觉地蹭着他的外套,会阴处明显感受到比他体温还要高的灼热跃跃欲试。

宋祺伸手从腋下接过了软骨无力的人儿,就着何其安腿还挂在宋时腰间的姿势,率先挺了进去。

漫漫长夜里,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欲望包容,无论是忏悔、愤怒、迷惘、自哀,还是一丝爱意与怜惜。

四肢绵软的何其安像被随意吊在阳台上晾晒玩具小熊一样,无力地挂在两人之间,姿势拧巴极了,可他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躲避,只能被迫承受这场早已超出他体能极限的欢爱。

营养针仿佛是给人体装上了永动机,怎么也昏不过去。

宅子里的下人早就被宋祺清了场,何其安含着底下粗壮的肉棒被抱出游戏室的门时还是羞得夹了夹,被宋祺一巴掌拍在了布满青紫的翘臀上,留下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放松点,肏这么久了还发骚。”

何其安刚刚在游戏室里已经完完整整地被两人操过了一轮,在情药的支配下只能求着身上的两个男人给他更多的爱抚,嘴里含得牙齿都发酸,身后的红酒早就被精液所替换。

可药效丝毫未减,他身前翘起的肉棒被尿道棒堵得死死的,即使身体本能的在后穴的不断高潮下想射,稍微冲出去的一点精液都被捂热的金属无情打回,两个囊袋甚至都变得更大更硬了,把玩在手里大小正合适。

宋祺看得眼馋,无奈此时插在小穴里的是他哥,他就只好委屈巴巴地拿了两个银色蝴蝶结小夹子拎起囊袋旁边的一点儿皮夹上去作装饰,再用手拉扯到老长,看着他哥一边拽着何其安胸前布满牙印到奶子让他后头放松点,一边粗吼一声缴械投降。

宋时看着刚射进去的液体滴滴哒哒地往外流很是不满,拿起放在一旁的牛皮小辫照着穴口狠抽了两下,刚使用过的小洞如同绽放的鲜花一样红肿得翻开,像被操烂了似的,昨晚上结了痂的细小伤口全都再次裂开,渗出点点红色,成了这具色彩斑斓的身体上的点睛之笔,让射了没多久的宋祺抓起何其安的胯骨又顶了进去。

所以何其安被抱着走下楼梯时,尽管前列腺处还顶着个高频率震动的跳蛋,被宋祺的肉棒在身后一杵一杵时,他已经实在喊不出声了,只能从唇缝间飘出几缕喘息。

他虚弱地抬起眼皮扫到楼梯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月色温柔地落在樟树叶上,这份轻盈终究与他无缘。

走到一楼时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眼睛被宋时从背后蒙上了一块丝巾,边角落在鼻子上,滑滑的、痒痒的,黑暗瞬时间把欲望与疼痛都放大了。

他被人放倒,背部贴上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不知道是桌子还是茶几,宋祺就着这个姿势浅浅抽插了几下,却再不肯深入一点给他燃烧的深处一点安抚。他只能十个手指死死抠进宋祺的背部,生怕宋祺一个用力把身下的玻璃撞碎了。

那样的话,他可能就会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堆玻璃渣子里,血从各个方向流淌出去,无休无止。

他还没有跟妹妹道别。

身子骤然一轻被翻了个面,趴在了凉凉软软的皮沙发上,跳蛋被拿了出来,沾满了粘稠透白色的液体,被远远地抛在了地上,在大理石上继续孜孜不倦。

松软的后穴被奋力挺进,直捣黄龙,这时有人附在他耳畔问道:“谁在操你?”

何其安迷瞪极了只好随便瞎猜一个大少爷,身后的肉棒骤然停下,瞬间的空虚把刚刚压下去的药性又一下子拉扯了出来,看来是猜错了。

强烈的春药就是把好好的人变成奴隶,把瘫软的奴隶变成任人宰割的狗。他受不了这般噬心挠肺的痒,竟主动在黑暗里摸索着把屁股往后靠,用湿润的穴去肏身后的肉棒。

半梦半醒间何其安觉得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拱他,还有湿乎乎软绵绵的沿着他的小臂往上,一下子把他吓醒了,和一张巨大的狗脸对了个正着。

被操弄了一夜实在酸软得紧,不然整个人直接弹飞了,现在只是往后一靠,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床头上。

“小安,过来。”撤远点,何其安才看清楚那是一只毛色鲜亮的金毛,通体金黄,一甩一甩的尾巴上渐变到白色,一下子扑到宋祺身上,像个要糖的孩子似的。

只是这名字,他恍惚间还以为是叫自己。

昨晚最后,宋时才好心地解下了他性器上的束缚让他在自己手里痛快射了,而后又被宋时操射了一次,药效那阵劲儿才过去。

等三人的战场转移到房间,天已经蒙蒙亮了。何其安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大概是营养针的缘故,那么多伤口都只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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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淌血而没有发炎。

此时窗帘和他没睡醒的脑袋一样没拉开,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但对大狗狗的渴望已经超越了快要耷下的眼皮。

何其安其实是很喜欢狗的,只是家里有妹妹怕狗挠着他,所以爸妈最终没给他们养。他家门口以前有两只小土狗,一只黑乎乎的一只黄黄的,他随便从家里带点吃剩的骨头肉之类放在他们的地盘里,他们就蹦跶着腿绕着他撒欢。

不过那两只终归是土狗,毛色远没有眼前这只来的亮。看到这只金毛头顶那搓随风招摇的毛,一眼就能想到他狗粮价格后面跟着的零、专业的美发师以及可能比贫民窟里雨棚还大的狗窝。

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看主人是谁。

宋祺搂着顺滑的狗头坐到何其安床边,小金毛也很乖的坐下来靠在主人身边,脑袋一晃一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好像在问这是谁。

“你逃跑那天我正好把他带回来,本来想着好跟你做个伴,谁知道都从奶团子长成青年狗了才见到面。”宋祺的语气很平和,却字字中靶心落到何其安耳朵里,让他莫名产生一丝愧疚。

他抬起手摸了摸金毛的耳朵,大金毛竟不排斥,低头让他摸个够,眯起眼也把脑袋搁在床边,靠在宋祺没有褶皱的真丝睡裤上。

“他叫……小安吗?”

“本来想让你取名字的,只可惜,对,就叫小安。”大金毛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仰头望着宋祺。“乖,没叫你。”

叫小安也挺好的,何其安想。同名不同命,至少他过得比自己好。

大狗的萌态时期比人的青春期还要短暂,何其安错过了金毛小时候一提溜脖子就能起来挥舞着四个小爪子的时期,一转眼就要接受一只站起来有他半人高的宠物,不免有些难以适应,同时又有些抓心挠肺地想看他以前嗷嗷待哺的样子。

好在小安给他提供了一些安全感。

作为这栋房子里唯二不穿衣服的生物之一,小安感到非常疑惑,所以经常趁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主人不在的时候飞奔向他的小主人,企图用自己长长的毛给何其安做一床厚实的被子,整个狗都牢牢地扒在他身上,直到宋时用严厉的语气在后头喊他,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佣人离开。

也因此,何其安觉得空唠唠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好像能从指缝的毛茸茸间汲取许多安慰。他常常把下巴搁在小安的背上放空脑袋,撸一撸这床棉花被。

这是一个奴隶的最大自由了吧,竟然还有自己的宠物。

被抓回来后,好像什么都没变——7x24小时的赤裸,无休止的性爱,随时启动的玩具和监控,但又确确实实的变了,比如事后地板的清洁、床单的洗涤都有专人来处理,他只需要跪在书房里,后穴插着带刺的花当个安静的花瓶,或者举一个钟头的手臂当个茶盏,更简单点,只需要张着嘴当欲望的容器。

一开始侍教处想带何其安去接受专业的“奴”的训导,说这话时他正跪在宋时脚边,背上放了一杯从八十多度的咖啡,红印一片。

“哐啷”一声咖啡从背上翻了下来,何其安一个瑟缩,任凭还有些温度的液体顺着背脊划落,一时间手足无措。宋时打发了人出去,显然更享受亲自雕琢美人的快感。

烧一炉好瓷得进高温的窑,人雕琢多了会发烧。

打了针的身子还没彻底恢复,又被宋时有意整治,晃神吊着的那根筋终究是撑不住了,医生用了所有特效药才把一天一夜的高烧降了下来,只是人还说着含糊话,不太清醒。

宋祺亲自熬了药粥一碗一碗地喂进失了血色的嘴唇,不免对宋时有些怨怼,连他从办公室回来都阴阳怪气地劝人早点回去看他的报告。

宋时看着半躺在他胞弟臂弯里的人,抿了抿嘴,转身走了,留下一句“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何其安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五颜六色的闪过,像是小时候童话故事里拉圣诞老人的雪橇鹿,鹿角和雪橇上挂满了霓虹灯,在雪夜里散发着温和的光,笼起一片彩虹色的天空。可惜鹿的四蹄跑得太快,一溜烟儿什么也没抓住。

又是整整修养了一周,他才算能耳清目明的直起身来。这一周里谁也没碰他,每天的早餐也聚不到一起,任由安安自己睡到饱,主宅的厨房受了吩咐,变着花样送些清淡又营养的餐放在何其安的房门口,他一个人吃饭倒是自在了许多。

各种维生素药剂放在床头的瓶瓶罐罐里、各类奇珍异草被混在的汤饭里,很快何其安的各项指标都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人也比刚回来时圆润了不少,宋祺搂在怀里都不硌手了。莹白色的皮肤上除了那枚深红色的烙印还颜色瞩目,其他伤口都在时间的晕染下慢慢褪成了淡粉色。

只是神情总是恹恹的,提不起劲儿的望着窗外,能发一下午呆。

宋时以前很喜欢安安的眼神,总是平和的、清亮的,既没有志在必得的野心和欲望,也没有唉声叹气般的厌世和抱怨,像落山前被阳光抚过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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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不刺眼。高潮时也许是他波澜起伏最大的时候,眼眶里总含着一包水,愉悦交杂着痛苦,让他忍不住再下手重些。

……

这天晚上在万裳有个熟人局,宋祺提议带着安安一块儿去玩玩。于是吃了晚饭两人便帮何其安装扮上了。

说是装扮,自然里外都得打点一下。真丝的白衬衫看不清红肿的乳尖,但一侧被华美的乳钉轻微鼓起,很难不让人遐想。不算太大的跳蛋被推入前列腺的敏感处,何其安微微嘤咛的两声,为屁股赢得了毫不客气的两巴掌。前面的尿道被推入了一根不算太长的尿道棒还落了锁,钥匙被宋祺一个弧线扔到了桌上,“啪”的一声脆响,断掉了安安今晚在外面排泄的念头。颇有垂感的柔软面料能隐约勾勒出三角区不同人体构造的坚硬器具。

何其安忍着种种异样的感觉,半推半就跟着双胞胎上了车。后座很宽敞,垫子跪起来相比书房的硬地板要舒服得多,可后穴塞着的跳蛋虽然没被打开,却在腺体附近随着车子的开动与停下来回摩擦,连带着身前的性器伴着入了的针半勃起,耳尖都红了起来。

宋祺的手隔着布料摩挲了一下身下人敏感的龟头,身下传来的呼吸声都不免重了许多,索性把人一把抱到膝头从上到下好一翻蹂躏,把人逗得和煮熟了的虾似的。

久闻宋家两位少家主有个心头好一年前跑了,最近才抓回来却谁也没见过,陆经理迎着三人走进专属电梯的时候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几眼,便断定这要是放万裳,那定是头牌中的头牌。

万裳服侍的美人们根据美貌身材划了等级。科技再发达,美这个字总是最天然的被封为珍宝,因此长成什么样99%还是靠基因遗传,剩下的1%靠些健身和微调。

美人有骨架大而柴瘦的,也有微微丰腴失了线条曲线的,来者皆是客,自然口味千奇。在陆经理的审美里,哪怕何其安还穿着衣服,他便知道眼前这位有主的美人属于骨量纤纤、瘦而不柴的类型,那雪白的衬衣底下定藏了截不看一握的细腰,再往下掉臀部定与之相反,挺俏肥美。

电梯到了顶楼,开门声一下子打断了陆经理的思绪,赶忙回过神,这位可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对象,弯腰低头把三位贵客赢了出去。

这样的人,无论在他们主子面前多么下贱,都不许外人置喙的。

宋家两位到的算晚,场子早就热起来了。何其安之前从未被双胞胎带到过这样的场合,不免有些紧张,跟在两人后头亦步亦趋,眼睛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来。

打棕色领带的胖子看起来很暴力,嫌跪着的小奴脸蛋不够红肿软糯,亲自赏了十个耳光把人打得挂了血丝才把自己的鸡巴粗鲁的塞到那人口中;另一边衬衫褶皱的青年头埋在一对往外溢乳的丰胸里,被打了药的胸青紫一片敏感至极,却还要迎合着身下的指奸起承转合;还有看起来是被主家带过来的家奴,缚了绳安静地跪在一旁,轻抿的嘴唇不难推测出他们身体里埋了什么。

宋时看到靠左的主位已经做了两人,定睛一看,露出从小标志性礼节的微笑:“顾家主,好久不见。”

从小在学校、聚会上见过不少次,小孩子间的玩笑打闹也不分尊卑,只不过顾老家住死的早,眼前这位年少得志的顾皋明便早早继位,自己这个“少”家主平白矮了一截。

顾家主旁边那位是个奇葩,西装革履的跟着顾皋明出席这种场合,换以前也同在座各位一样是个享福的主,现在却只能乖乖坐在一边四处乱看。

顾皋明起身打了个招呼:“恭喜宋少们找回珍宝,这回可别弄丢了。”

大家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的时事政况都有些性缺缺,顾皋明眼神稍微往外瞟瞟就被身边乔誉的手虚虚遮住,不许他看那些赤裸曼妙的身体,颇有些吃醋的意味。

宋祺看热闹不嫌事大:“顾家主向来洁身自好,怕是乔誉看得蠢蠢欲动,毕竟,之前盛名在外嘛。”

于是乔誉被顾皋明警告地盯了一眼,往后缩了缩把自己团到沙发里去了。

何其安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尽管皮质很软,但不可避免的还是会影响到跳蛋的位置。他面朝的方向正好有个人按着清瘦少年的脑袋做口交,身型颇有些眼熟,对面的人也正好抬起头,愣了一下。

是顾之羽。

体内跳蛋的开关突然被人打开,疯狂研磨着腺体,毫无准备的何其安呻吟出声,倒在了宋祺身上。

宋祺的手从衬衫下摆里钻了进去,昏暗的灯光是夜晚最好的点缀,衣服上的影子随着手指的乱窜忽高忽低。

宋时也凑过来往那儿撇了一眼,顾之羽被看得有些心虚,抓着人的脑袋就草草了事了,眼睛一个劲儿的乱窜,始终不敢往何其安的方向看一眼。

顾之羽今天到穿得和何其安算是登对,白衬衫加黑裤子,头发染回了黑色,鬓边剪了细碎的刘海。如果只看上半身,确实是青春阳光大学生的模样。这半年慢慢接触了一些顾家内部的事,气质比何其安刚见到他的时候成熟了许多。

顾之羽对何其安是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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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过的。他之前的恋爱对象和何其安是一挂的,清俊的相貌、平淡的性格,所以他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他时难免带上些滤镜。只是很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宋家的人。

不过既然是逃出来的,接触接触也无妨。

他本想着这样一副被宋家双胞胎肏烂的身子应该滋味不错,玩玩也没有什么愧疚心。可每次看着何其安认真的学习、问问题、收拾整理他那个一点点大的小房间,他便有些下不去手。

何其安自己的世界太简单了,他只要手头有一装能做的事儿,他就会尽力去把它做到最完美,哪怕他天赋不算高,但把被子叠得四四方方这种事儿不需要天赋,谁都能做。

所以顾之羽就心甘情愿地在北南县这片雪乡的净土里陪着何其安,看看他、做做饭、陪陪他,顺带完成一下导师布置的课题。课题早在前三个月就完成了前期的采集任务了,他愣是又多呆了一会儿不得已才回京城。

和宋家双胞胎的会面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他还是那个有点小才华、没点大勇气的顾小公子。

他既没有自己堂哥对乔誉数十年如一日的执着和赤忱,也没有把家破人亡的乔家小公子护在羽翼下的能力和勇气。还是门当户对的贵族校园恋情与乘兴而归无需负责的酒肉场合更适合真实的他。

何其安上一秒还在震惊于在这种场合和熟人的会面,下一秒便被欲望支配了肉体和思考。宋祺的指尖掐住了他刚刚被吮吸到红肿的乳尖一阵揉搓,嘴从他的耳尖舔弄到后衣领。

宋时端了一杯酒押在他唇边,他觉得很冲鼻。

这定然是好酒,闻不出是什么酒儿,他觉得酒都很难闻,和在场所有坐着的人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戴了导尿棒,锁却被扔在了家里。这样一大杯灌下去,先炸的不知是膀胱还是脑子。在他犹豫间,宋祺先喝了一口吻上来,热辣的味道直接灌到了嗓子眼,呛得他一把推开身上的人拼命咳嗽。

“好没用啊。”宋时又把酒端过来,何其安知道自己这回是不得不喝了。就当是小时候妈妈给他熬得中药,想一口气灌下去。

醉了也好,他以为北南县里遇到的人会是他这辈子的净土。

药的味道过一阵就散了,酒不是,他喝一半实在是喝不下,想放在一边先缓缓。旁边那位跟着顾家主的先忍不住了:“宋大你没看见他难受吗!“

“乔誉!”随之而来的是顾家主的呵斥声,于是那个叫乔誉的年轻人又愤慨地坐回了沙发里。

今时不同往日,乔誉的身份和何其安也没什么差别,同类相怜,不能相帮。

何其安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宋时,非要让他喝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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