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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七一把摸着她的肚子,他又亲她,“跳什么舞,你坏,还不让我碰。”
贺元笑了开。
就听得阮七说:“等我祭祀回来,你就嫁我吧。”
贺元面色变了,她慌乱道:“六月你祭祀什么。”
阮七垂着眸,声音低落,“这几月事这般多,虽淮安王已派人镇压,南边也有赈灾,科举也快举办,但我也得做个交代。”
“明日一早,我就得走。”他叹了口气。
贺元依偎过去,“不要,不许你走。”
她这般软的似了没骨头。
“我还想要与你一齐等了太医来。”
这么多年,贺元总算是盼到。
阮七难得拒绝她,“表姐,等我回来。”
他眼眸轻扫被贺元紧紧抚着的肚子,“你若愿,也可等我回来再去看了太医。”
贺元有些失落,她拽着他,“那你定得好些,可不能又让我又被瞎扣了帽子。”
阮七点了点头。
他半夜就起,贺元也醒了,她搂着他的腰,轻声念:“你看,我现今系的多好看。”
阮七苦笑,“我早已不强求你做这,你快些睡。”
贺元非得腻歪一会儿才肯入了榻。
只听得阮七又再次道:“你可应了我,这次回来,我就娶你。”
贺元藏在被褥里,“我要想想,你回来再说。”
阮七轻笑了几声。
阮七一走,贺元当真不肯请了太医来,她莫名惶恐不安,还是阮嘉来了才让她平静。
她摸着阮嘉,“元姑姑要有了孩子,定要像你这样。”
阮嘉软软的撒娇,“元姑姑生个妹妹吧,我要娶她。”
贺元笑得不已,突然心口猛地悸动。
她脸色惨白起来。
“去叫太医来吧。”
丫鬟们急切的往外嘱咐太监。
阮嘉不安起来,他摸着贺元的肚子,“妹妹有事吗。”
贺元脸色未好,她强笑:“元姑姑还不知,到底有没有呢。”
作者有话说:
艾玛,终于下章写了就第三卷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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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这样啊
六月多雨。
一场暴雨突临, “噼里啪啦”敲打着宫檐。
雨水混着泥腥,飘散进殿内。
贵妃榻,贺元半倚着, 面色恹恹。
“您喝点药汤吧。”
五桃忍不住劝道。
贺元摇了摇头,“苦的很。”
太医才走, 他诊脉说,受寒乱了日子。
贺元脸色就难看了。
那太医大笔一挥, 开了不少活血药方, 并言贺元无甚大碍云云。
可贺元,哪里会理他。
她自嘲:“我就晓得,没这般容易。”
几个丫鬟红着眼连声安慰,贺元满心惆怅,“我就是不甘心。”
她又叹气, “我也习惯了。”
阮嘉不懂, 还傻乎乎问:“妹妹呢。”
贺元摸摸他,“要什么妹妹, 你有元姑姑呀。”
阮嘉就裂开嘴笑,他有梨涡, 就这点似了阮三。不一会儿, 被奶嬷嬷抱去哄睡。
“怎么就下雨了。”贺元轻道。
二莲跪在机子上,小心翼翼抬着贺元伸来的芊芊十指。
凤仙花捣得极碎, 被三枣一层层敷在透亮如玉的指甲盖。
贺元一瞥那红艳,心悸未消。
正如此刻愁云一片的承金殿。
阮七祭祀地方不远, 来回不过一日,只是祭祀须得静待两日以示敬意。
可偏偏, 他祭祀时, 下了暴雨。
贺元眉头微蹙, “我心里慌。”
小丰听此,强笑道:“圣上今夜就回,您别担心。”
大太监刘安随驾,手中那点权自是给了干儿子小丰。
丝帛交缠着手指,包裹住指甲。
贺元晃了晃,她想,阮七回来,知晓她未孕,怕是如释重负吧。
她模模糊糊感觉阮七并不期盼她的孩子。
就如那凤位,贺元也不期盼。
·
晚时,雨还落个不停。
贺元小睡一会儿,刚收整好。
她才问了时辰,算算阮七该到了。
宫仆就急急前来禀报,说嬷嬷把阮嘉抱去了太皇太后寝宫。
又说,太皇太后请贺元一齐用膳。
贺元心里古怪,太皇太后哪里亲过阮嘉这个庶孙,但还是应了。
谁想小丰急来,神色不安:“这般大雨,您何必走动。”
贺元懒懒散散道:“嘉儿离不得我,没我他可不好好用膳。”
', ' ')('她说得是真,有几回阮嘉来,阮七痴缠她,不许她与阮嘉用膳。
阮嘉愣是不见她不吃,气得她与阮七大吵。
小丰低眉垂眼,“那奴才去备轿。”
殿外的天色漆黑,暴雨不休。
小丰撑起大伞,不过几步,贺元进了轿。
轿内的小窗被风吹得脱了小扣,一下一下轻打着,落了雨进。
贺元伸手要拉紧,外的景一眼尽收。
悬挂着的宫灯下,灯火一晃一晃。
可是不知怎得,气氛比之往日更加冷凝。
贺元一出轿,雨声里,雷响乍起。
她疑惑抬头看去,墨空突然显了瞬白光。
身侧的小丰身子打着颤,“您进吧,雨大了些。”
·
宫门缓缓拉开。
一个一个灯笼下,烛火连成一片,风中摇曳。
阮三的身形显了出来,他穿着雨披,身后是三百精兵。
而宫门外,正是阮七一行。
他坐在马上,身后不过百人,面无表情看着他。
雨越下越急。
·
贺元一脚踩了流淌的雨水,靴尖变了深。
她烦闷的皱眉,“阮七回来,让他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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