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沈家忙得焦头烂额陷入被动,过往那些被压下去的讥讽声也被摆在了台面上。
有人嘲讽邵女士野路子出身不正经,有人指责邵女士性格尖酸刻薄,还有人说她心胸狭隘内心阴暗。
网上也曝出了邵女士曾在公开场合歧视嘲讽同性恋者的言论,这一炸放的位置恰到好处。
这个时期同性恋婚姻法刚通过没几年,虽说私下里鄙视嘲讽的也有不少,但明智的人都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叫人抓到把柄。
偏偏邵女士地位高——知名企业家的合法妻子,还当众说出这些话叫人拍下来,就更显不智。
圈内的贵妇们都在暗笑邵女士太蠢,明面上又投身网络战场,情真意切地指责邵女士的歧视太过分,不断夸大这些歧视背后的含义阴谋,为舆论添砖加瓦。
这时候的邵女士代表就是沈氏的形象。
谁管她有没有真正参与沈氏的管理,在家里又有没有什么实权呢。
只要她能够成为攻击沈氏的突破口就足够了。
于是这段时间里,沈家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过得顺心的。
沈碧霄初时还对母亲冷眼相待,但在被父亲近乎赶出公司之后,他也就懒得再管家里人了。
昔日跟在屁股后面颠颠地叫着“沈哥”的人也纷纷另投他路,少有几个还愿意跟着他的也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的、放到以往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小弟的小弟。
沈碧霄心情不好,连拉下脸也不愿,直至此时依然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屑与那些人为伍。
于是最后几个愿意跟他一起的人也摇摇头走了,只剩下沈大少爷整日流连各个酒吧会所买醉消愁了。
喝了酒就容易困倦。
沈碧霄在酒吧里待了一宿,喝得多了晕了便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昏睡。
脑子沉甸甸得像是要往下坠,好像置身云端,又沉溺于泥潭。
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看到了萧楚奕的脸。
时光好像回到了许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