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绛河看到萧楚奕抱着一个大快递盒子回屋的时候就眯起了眼。
一定有阴谋。
盛绛河偷偷躲在墙角,拉着旁边的安子月小声地这么说道。
“也许是沙发桌子凳子之类的呢。”安子月一本正经地拆他的台,“萧老师刚搬来没多久,肯定有很多需要添置的东西。你的思想不要那么龌龊啦!”
“但是你没发现他最近神神叨叨的吗?”盛绛河扒着手指细数那些不对劲,“下课看眼手机都在笑,我去交检讨的时候竟然还摸我头夸我了,正常难道不是再给我来两套试卷吗?而且你看他最近不上课都深居简出的,上学回家都奢侈地打车了……”
“那不是很好吗?”安子月满脸茫然地反问道,“你不会是受虐狂吧?”
话音未落,身后又传来大人的声音:“你们在谈什么?”
安子月老老实实地答:“我们在谈萧——”
盛绛河一把捂住她的嘴:“没有!我们只是在观察这边墙上的线直不直!”
盛予航扫了眼心虚得十分明显的小侄子,没说什么,领着两个小孩儿进了家门,后者顿时松了一口气。
进了家门,安子月便迫不及待地掏出了作业,拉着盛绛河的袖子让他赶紧来看:“快跟我讲讲这题怎么做,讲完我就回去了,我奶奶还在等着我吃饭呢!”
在萧楚奕的激励之下,近来安子月对学习的热情高涨,但她以前跟盛绛河到处捣蛋混日子居多,基础有点差。
她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正在刻苦学习,便只能麻烦知根知底的发小。
盛绛河虽然也不怎么听讲,但爹妈在时管得严,又给他生了一副好脑子,学习上根本没什么压力。
想起这一点,安子月就有点恨得牙痒痒的。
就像是那种“明明说好一起学渣一起浪结果你却偏偏背着我开了挂”的不爽。
而且人还是纯粹靠得天赋。
这就更让人不爽了。
但补习还是得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