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厨房外面响起一阵有些沉闷拖沓的脚步声,在客厅停了片刻便转向了厨房。
萧楚奕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脑袋便已经压到了他的肩上。
“早啊,楚奕。”熟悉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倦意,因此显得有些低哑。
盛予航趴在萧楚奕的肩上,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头发也炸成了一个个翘起的卷,跟怀里人时常不怎么服帖的发尾如出一辙。
他的眼神还有些茫然和迷糊,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黑,那是他连续加班数日之后的后遗症。
很显然,他还没完全睡醒,整个人都像一团蒙蒙的雾,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只是下意识抱着熟悉的热源。
因为没有戴眼镜,视线有些模糊,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目光便落到怀里人的后颈上。
半截牙印隐没在衣领下面,还泛着些红的痕迹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对比鲜明得有些触目惊心。
盛予航伸手,用指尖摩挲着那片痕迹,心底便生出几分歉疚,随即便将唇贴了上去,轻柔地吻着那片印记。
怕痒的萧楚奕感觉到后颈一片温热的触感,手上动作一顿,险些将刚翻过来的煎蛋抖到地上去。
“别闹。”萧楚奕无奈地推开肩上人的脸,“没睡醒就回去再睡一会儿吧,今天休息又没人找你,别在这儿添乱了。”
“刚醒了没看到你。”
盛予航明显意识还不清醒,挂在萧楚奕身上就跟树袋熊似的,拽都拽不下来。
萧楚奕只能拖着背后压着的大型树袋熊煎蛋、热牛奶,顺带又从柜子里翻出挂面。
“那就吃完早饭再回去睡一会儿吧。”萧楚奕没脾气了,但还要吐槽几句,“我看你最近是越来越跟盛绛河靠拢了,请问您今年几岁啊。”
抱着人就不撒手,好像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东西就没了。
就跟护食又任性的小孩子一模一样。
在一起之前,萧楚奕都没想到盛予航私下里竟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跟盛家其他人说过的盛予航完全不一样。
萧楚奕十分怀疑,盛予航从小到大没撒过的娇、耍过的赖全都交代在他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