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属属啊?”李冬扯扯川柏的衣服:“我叫……”卡壳:“我叫什么来着?”
他嘴巴一扁,回头眼巴巴地看着年玉琢。
年教主却是死死盯着那两根白皙的手指。
“教主恕罪。”川柏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扯回来,教主的目光好可怕!
“教主恕罪?”李冬说:“你叫年玉琢还是教主恕罪?”
“你这个小傻子,”年玉琢迎上那双清澈无垢的双眼:“罢了。”他走过去把李冬抱起来:“本座叫年玉琢,而你叫……”
“小傻子?”李冬环着教主的肩膀:“我叫小傻子。”
“……”川柏跪在地上双肩抖动。
“退下。”年玉琢往他瞥了一眼。
“是。”川柏逃也似地离开,他害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惹怒教主。
“你不是小傻子。”年玉琢说:“你叫容卿。”
“那你为什么叫我小傻子?”李冬看着他。
“……”年教主心很累。
“为什么呀?”李冬晃了晃他的脖子,到底为什么嘛?
“来吃饭。”年玉琢叹了一口气:“不要再问本座一些奇怪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也不想回答。
“哪里奇怪?”李冬拧着年教主的耳朵追问。
“容卿。”年玉琢绷着脸道:“放开本座的耳朵。”虽然对方没有用力,但是堂堂教主……
“不好吃。”李冬凑上去咬了一口:“呸呸。”
“你……”年教主胸膛上下起伏:“给本座乖一点!”
否则,否则等不到对方伤势好转——
“呜……”李冬呜哇一声,在年玉琢怀中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
“你……”年玉琢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他抱着李冬就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手足无措:“莫哭了,本座不是有意凶你……”
“呜。”李冬还哭。
“本座与你道歉,”年玉琢忍住心中烦躁,不是烦李冬,而是对方哭的时候他心情很糟。
“呜。”李冬还哭。
“够了!”年玉琢冷声警告。
“……”李冬重重地抖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年玉琢,额头上写着:你竟然凶本宝宝?
“吃饭。”年玉琢暗地里出了一口气:“你不是饿了么?”
桌上摆满佳肴,他把李冬放在其中一张秀墩。
“我不吃饭。”李冬撇开脸。
年玉琢没说什么,他端起饭碗,用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羹,送到李冬嘴边。
“我……”李冬迎上教主冷峻的目光,立刻怂怂地改口道:“我要玩骑马马,你陪我玩骑马马我就吃饭。”
“先吃一口。”年玉琢说。
“我要玩骑马马。”李冬满肚子坏水地嘟囔:“啊呜。”
早就知道年玉琢对心上人百依百顺,可是看见年玉琢趴在地上,李冬还是目瞪口呆。
“上来。”年玉琢说了句。
李冬傻傻地没动,妈的,难道真的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还要装作很享受?
这个傻逼剧情究竟是谁走出来的,不可思议。
“小心点。”年玉琢护着他。
“嗯……”李冬骑虎难下,他迈开长腿,上了年玉琢的背。
“抓住本座的肩膀。”年玉琢无语地把耳朵上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启程。”
年教主不愧是武功高强,一个成年人坐上去仍然稳稳当当。
李冬惭愧地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骑教主的乐趣。
“年玉琢。”他捂脸说:“你爬快一点……”
“本座知道了。”年玉琢从心上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冷峻的面容顿时有了变化。
为了哄李冬吃饭,他在屋里爬两圈便爬到桌边:“容卿乖,且吃一口饭。”
“……”教主这么诚意,李冬都不好意思再闹,那还是人吗?
他在教主看不见的地方,满脸感动地吃了两口饭:“容卿吃了两口,你围着桌子爬两圈么。”这舒爽的滋味是怎么回事~
“行。”年玉琢说。
区区围着饭桌爬两圈算甚,想当年他在雁荡山与人决斗,不慎掉落山涧,从水中挣扎出来时元气尽失。
却一口气徒手爬上山崖,未曾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