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兆泽去得有些晚,他到达山庄的时候,一群人已在池塘边的树荫下摆好了场子,一根根鱼线垂在湖面上。
“兆泽,快点,我可是把注压在你身上的。”蚊子对他朗声喊道。
陈立一脚踹在蚊子的凳子腿上:“小声点儿,别把鱼吓跑了!”
易兆泽走过去,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蚊子、邱可、陈立,还有另外几个人,没看见南瓜。于是问:“南瓜呢?”
南瓜格外热衷各种集体活动,哪怕是类似于老年运动的爬山与钓鱼,他都会来掺一脚。
蚊子叹了口气说:“南瓜啊,那天过生日喝高了回家耍酒疯,被他爹揍了一顿,至今都没放出来。”
“关了一个假期啊?”易兆泽一愣,这么严重?他不自觉看向邱可的方向,那天南瓜喝的酒有不少是邱可灌的。
邱可专专心心钓鱼,眉毛都没抬一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易兆泽又问:“马山就要开学了,他不来上课吗?”
“来啊,他哥亲自送他来。他电话里给我说,放假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人守着他复习,你想想那滋味......”
陈立问:“南瓜他哥,部队里的吧?”
“是啊,部队里的,要收拾起人来可要命了,听说之前还是蒋一行带出来的,更会变着法子搞。”旁边一个男生说道。
听到蒋一行,易兆泽抬了一下眼。
“蒋一行?哦,就是蒋东铭他叔是吧。我见过几次,感觉挺好说话的一个人啊。”陈立说。
蚊子不禁想起了何枝那次,想起蒋一行看人的眼神,心里还有些怕怕的。“他那个位置上的人,表面功夫当然要做好。”
“听说他经常把蒋东铭带去营里训练,一个不满意就是一顿揍,揍得鼻青脸肿的。对亲侄子都这么狠,对手下的兵就更别说了。”
“哈哈,蒋东铭啊,活该......还好我家没人当兵。”
一群人幸灾乐祸地嘲笑着南瓜和东铭,言语间十分快活。
易兆泽拿了渔具,找了个地方坐下:“平时叫你们起床你们都起不来,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除了邱可钓上来两条鱼,其他插科打诨的,桶里干干净净,连只虾都没有。他可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培养了钓鱼的爱好。
“修身养性嘛。提前培养一下静坐的能力,免得回学校了,在教室里坐不住。”蚊子说,“不是有人说咱没恒心没毅力么,喝酒喝不过他,钓鱼也钓不过他,咱今天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啊。”说到这儿,蚊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易兆泽说:“兆泽你赶紧的,我可是压你一定能赢邱可,你别让那帮家伙得逞了。”
易兆泽看了看邱可桶里:“你过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
蚊子他们坐得离邱可和易兆泽远一些,看不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便问易兆泽:“他钓了多少?”
“两条。”
“两条?不可能吧。”蚊子一惊,立马跑过来,一看确实是两条,立刻苦了脸,“刚才还只有一条的。”问邱可:“你什么时候钓上来的?”
邱可说:“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