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炘进入病房看见正躺在病床上一脸病容挂着吊针的游承远简直想使劲晃他的头,把他脑子里这两年进的水全都晃出去:“你怎么会突然生病?不是我说,你、你就让那女人坐在门口丢桔子玩?”
他听说游承远开会开到一半突然晕倒的消息后,立刻赶来医院。本来他看到病房外的邵禾时,还欣慰了下,心想这个女人总算是有点良心,然后走近一看,才发现人家手上正轮流抛着叁个桔子,跟表演杂技似的。气的他一句都没问,直接进了病房。
游承远轻咳一声:“这也不怪她,我现在看见桔子……会不舒服,所以就让她出去玩了。”
简炘一时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响他才反应过来:“算了算了,我不说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医生怎么说?”
他话音刚落,正好有医生来病房,他叮嘱了患者几句话:“……Please do not drink self-brewing……”
游承远虚弱的点着头,简单回了几句。
医生刚离开,简炘就气炸了:“自酿酒?你哪来的自酿酒?”
游承远倒是轻描淡写:“小禾最近对酿酒挺感兴趣的,尝试了一下桔子酒,我就尝了两口。不能怪她,是我非要喝——”
“我——我——”简炘连着两次都没能在游承远面前把骂人的话说出来:“她这是故意投毒吧!喝两口就成这样了,她是不是下了砒霜?这不就是谋杀亲夫吗?太狠毒了,太——”
“我说了,是我自己非要喝的。”游承远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简炘嘴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末了只能讪讪道:“游承远,你真的恋爱脑没救了。”
他走出病房,邵禾还在门口抛着桔子玩,看起来玩的还很开心的样子。他实在没忍住,把门关上后,低声吼道:“你跟我过来!”
邵禾把桔子放手里,很不爽的看他一眼:“你以为你还给我发工资呢?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简炘体会到了一种“气到极致反而不生气”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心平气和的坐在邵禾旁边:“你知不知道游承远帮你做了多少事?”
邵禾又开始丢手里的桔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又不是我让他做的,真的是搞笑。哎呦,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她收回桔子,看向简炘:“你知不知道他骗了许依依多少钱?”
简炘下意识开口:“什么叫骗,那是正常的金融——”话说到一半他便看到了邵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只能恹恹的把剩下来的话咽进嘴里,继续苦口婆心道:“再怎么讲,他对你总没什么可说的吧?你之前去的植物研究所,他捐了够他们用十年的科研经费;还有担心你在那里被人看不起,他专门找了南非那边的人,又找我弄项目,要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正好有南非人不辞万里过去啊?”
“真、真的吗?”邵禾眼睛泛红的看向简炘,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