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画,那也不用成亲了。”容与将“无理取闹”发挥得淋漓尽致。
楚琢脚步一顿。
血玉镯:大魔王你干什么呀!秋风也很冷的,主神大人现在的身体比你还弱,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病的!
容与:要的就是他在我面前发病。
血玉镯:你……
容与:我不留下他他就不疼了?还不是一样疼。你主人开不了这个口,我帮他开,这不就省事了?
既然主神这么被动,魔王就主动出击。瞒来瞒去没意思,这种“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但我装作不知道”的戏码,容与玩够了。
……
有容与的悔婚威胁,楚琢强忍着不舒服坐下来作画。画着画着,眼前的人影就开始重叠,手中的画笔也陡然落下……
楚琢醒来时,是在玉清宫。
容与坐在床前,宫内再无旁人。
楚琢开口:“小莲花……”
“太医说你是感染风寒才昏迷。”容与道。
楚琢松了口气,料想刘太医和褚神医都不会出卖他。
“我要听实话。”容与说,“到底怎么回事?”
楚琢身子一僵:“不就这么回事,太医都说了……”
“你当我是蠢么?是谁说的,习武之人身强体健,不可能被区区风寒击倒?”
楚琢硬撑下去:“习武之人,也是凡人……”
“楚琢。”容与唤他的名字。
他平静道:“你就算是明天就要死了,只要你告诉我,我不后悔喜欢你,我会陪着你。”
楚琢一顿:“什么死不死的,真的只是风寒……”
“你再骗我一次,我恨你到死为止。”容与盯着他,“不会再原谅了。”
楚琢看他片刻,轻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能知道什么?”容与笑了声,“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楚琢望见他冷淡决然的眉眼,突然就慌得手足无措:“小莲花……孤……孤不知道怎么说。”
容与望着他不说话。
楚琢心一横,干脆直言:“孤有心疾。”
“太医说……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说出这句话后,楚琢低下头,几乎不敢再看容与的表情。
屋子里静得可怕。
良久,容与轻声道:“活不过冬天?”
“对不起,小莲花……”楚琢低声道,“是孤贪婪卑劣,将死之人,竟还想着拖你下水……你要悔婚也成,孤……会让你离开。”
“谁要离开了?”容与问。
楚琢一怔。
“我早就说了,哪怕你明天就要死了,我也陪着你。”
容与启唇:“活不过冬天,那我们可以在秋天成亲。”
楚琢心神一震。
小莲花的反应太平静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容与又丢下一记重磅炸弹。
楚琢:“!!!”
“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容与说,“我们整天待在一块儿,前些日子你突然要回御书房办公,夜里经常起身离开,你真当我不知道么?我不过是在想,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等了很久,你都不肯告诉我。崽,你爹我实在很失望。”
楚琢:“……”
“小莲花,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谁和你开玩笑?”容与冷漠道,“认你当儿子都是抬举,你费尽心思瞒着我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孙子。”
楚琢苦笑:“小莲花消消气,孤喊你爷爷还不成么?”
“你是怎么想的呢?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说,非得入土了再给我一个惊喜?”容与问,“你那群大臣可是天天喊着要赐死我,你死了,他们第一个拉我给你陪葬。”
“不会的。”楚琢摇头,“孤已经安排好保护好你的人,你不会有事。”
“你怎么敢确保你的人一定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