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镯:“……你。”
它?很清楚,主神大人在小世界里?受的苦再多,与九百七十二个沧海桑田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我将我经历的等待,寻找,欺骗,绝望,都还给他一点点。有错吗?”
血玉镯已经晕了:没,没有。
“所以谁是渣男?”
血玉镯毫不犹豫:主神大人!
容与满意道:“这就对了。”
血玉镯:……
操,又又又被大魔王话术洗脑了。
不过仔细想想……血玉镯也觉得?是大魔王更委屈点。
他们隔着时空相遇,谁都没有错。可爱恨是不论对错的,感情?从来都与理性相对。受伤更多的那个,若是连恨都不能恨,那也太……太可悲也太压抑了。
大魔王是会压抑自己的魔么?不是。
所以他在小世界里?报复一下主神大人泄恨,也……也不是很过分?
不然成了解不开的疙瘩,才是连爱都不能尽力去爱。
而且血玉镯觉得?,大魔王嘴硬心软,尤其是在得知时空真相后,对主神大人的怨恨已化解大半。
剩下的,多半是生气与不甘了。
血玉镯干巴巴地问:大魔王,这个世界结束,你还做任务吗?
这话换个意思是:你原谅他吗?
毕竟这一个个小世界,折磨的都是主神。
“做啊,怎么不做。”容与说。
血玉镯怏怏道:我还以为你心软了呢。
“我不能停下,直到他与我在法则的见证下初遇。”
血玉镯:诶?
容与勾唇:“蠢镯子。”
血玉镯:……
在容与视角,他初遇主神,是太阳在6666世界从天而降,让他看见世上第一缕阳光。
在主神视角,他初遇容与,却是在抓捕从6666世界叛逃的魔王。
他们在混乱的时空中不断相遇,经历的记忆却是各不相同。
他要等到法则意义上,太阳从天而降的那天。
楚琢攻下齐国,最后的郑国无需楚国出兵,就吓得?立马递上降书。
一统六国的大业,最终达成于楚王之手。
按理说,刚吞并完其余五国,这位楚王应当日理万机。然而楚琢瞧着对此不太上心,该完成?的事完成?了,整日就往玉清宫里跑,什么通宵达旦处理政务都是假,没日没夜流连床榻才是真。
——当然这都是外人猜的,谁也不知楚王都在玉清宫里干了什么。可众所周知,玉清宫里住的,是齐王的宠妃姬玉。原本在齐国,就是大名鼎鼎的祸国妖妃。
楚王常年沉迷开疆拓土,无法自拔,从来不考虑后宫之事。如?今天下统一,无仗可打,大臣们正寻思着也该充盈后宫了,谁料陛下第一个着迷的人竟是齐国妖妃。
一个男人,还曾侍奉过齐王,立即处死也不为过。
陛下却当宝贝似的,待在玉清宫的时间比自己寝宫还多。
妖妃不愧是妖妃,连着迷惑两任君王,简直千年难得一见的祸水。
这要换个君主,大臣们绝对要死谏,力劝陛下万不能被妖妃蛊惑,尽快将妖妃斩首。
可面对凶名在外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暴君,谁也不敢开这个口。不然妖妃没死,他们先团灭。
纵有闲话,也只敢私底下说说。
……
外人猜测楚琢终日流连玉清宫是沉迷男色,那可真是冤枉他了。
尽管楚琢确实很沉迷容与的容色,可容与这身子骨都还没养好,他哪儿敢碰一根手指头。
纯粹是不放心把容与交给宫人照顾,于是亲自过来伺候。
容与这日子过得?可滋润。齐王在物质条件上对姬玉可谓是极尽满足,但和楚琢一对比,那就什么都不是。
姬玉要伺候齐王用膳替他布菜,容与却只需要张口等着楚琢把饭菜喂进来。他的手一日未好,楚琢便喂他一日。
不止一日三餐由楚琢来喂,换药擦身,都是楚琢亲力亲为。
何为盛宠?这便是了。
容与现在的身份在楚王宫其实挺尴尬。楚王未给予他名分,他理论上还是齐王的妃子,齐王倒了,他本也该没好下场。可楚王对他的态度有目共睹,外界就算骂出花来,宫里的人也不敢对他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