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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泉头也不抬,闷闷不乐,“嗯。”
他两只手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打字,跟程青州聊天。
温兰心笑了笑,示意站在一边的助理给她把茶端过来,轻轻喝了口茶,才说:“跟程青州商量着要怎么在周日晚上变魔术变出一场班级聚会来?”
她一副稳操胜券的表情,“还班级聚会?高中三年我都没见你去参加过什么班级聚会。”
宋泉不满地看了他妈一眼,“真的有班级聚会啊,不信你看班长给我发的微信。”
“懒得看懒得看。”温兰心摇头,叹了口气,“反正周日我会叫人送你去班级聚会的地方,要是真有呢,你就留在那里,要是什么都没有,就你一个人唱空城计,你就乖乖地过来。”
宋泉:“……”
他自忖他怎么也算是一个人才,聪明智慧,举世无双,可每次在他妈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猫绑了绳子的老鼠,怎么跑也跑不出视线范围。
·
因为宋泉这一茬,程青州最后还是准备在周日出门,和宋泉一起参加班级聚会。
他周六晚上跟奉朝英说了这件事,奉朝英点点头,说:“那你什么时候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程青州也不知道班级聚会什么时候才结束,说不定还要熬个通宵。他忙说:“你不用来接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
奉朝英闻言,皱眉,“难道要很晚?”
程青州点头,“可能吧。”
奉朝英:“得多晚?”
程青州想了想,说:“如果唱歌的话,也许会通宵。”
“不行。”奉朝英立即严词反对。
“啊?”
奉朝英沉着脸,说:“你才十八岁,在外面通宵不安全。”
程青州:“……”
奉先生你是认真的吗?我十八岁在外面通宵不安全?
奉朝英又补了一句:“最晚十点要回来。”
程青州一听十点就要回来,立即抓狂,“十点?这怎么可能?吃饭玩桌游随随便便就十点了。”
现在他们出去聚会,哪有什么十点就结束的?!
奉朝英对程青州说:“那就玩完桌游就回来。”
毋庸置疑的口吻。
程青州很不高兴,心想,他要是晚上十点不回来,难道他还能把他抓回来吗?
他明确地把不高兴摆在了脸上。
奉朝英很无奈地看着程青州,有些烦躁,这个小孩怎么就是不肯听话呢?
他合上笔记本,起身去洗澡。
程青州对他的背影做鬼脸。
这天晚上睡觉,奉朝英驾轻就熟地想要帮程青州脱下衣服,程青州却赌气一般把奉朝英的手拨开。
奉朝英一愣,“不想做?”
程青州:“不想。”
刚才的事情还没消气呢。
奉朝英收回手,躺平,语气平淡,“那睡吧。”
程青州瞪大眼睛。
就这样?
他猛地翻了个身,还故意贴着奉朝英的身子翻,身体隔着薄薄的睡衣摩擦。
奉朝英沉默地闭上眼睛。
程青州心里面却越想越生气。凭什么还要管他回来的时间?他在自己家的时候都没有人这么管过他。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他心里面爬,痒得不行,无法安睡。他气得瘪嘴,又瘪嘴,手动来动去,身子也动来动去。被子根本不能好好地盖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正是盛夏,即使晚上也有着三十几度的高温,窗户关闭,但窗帘却开着,这个高档小区隔绝了城市夜晚的繁华与喧嚣,宁静得仿佛一座山村。月光从乌云背后浮现,洒下。
奉朝英突然:“越动越睡不着。”
程青州立即坐起来,“你以为我是睡不着才动?”
奉朝英睁开眼睛。
程青州直接掀开薄被,一个翻身骑到了奉朝英的胯上。
“我很烦躁,也很生气。”程青州闷闷不乐地说。
奉朝英一动不动,问:“为什么?”
程青州干脆把自己心里面的话全部说出来,一吐为快,“我出去玩,你为什么还要管我回来的时间?”
奉朝英:“太晚了不安全。”
“我身边都是同学,怎么会不安全,又不是一个人出去。”程青州辩解道。
奉朝英不疾不徐,说:“现在很多刑事案件就是同学之间发生的。”
程青州:“那跟时间没有关系。”
奉朝英:“根据概率统计,深夜比白天更容易发生暴力事件。”
程青州感觉自己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概率统计?为什么有人会在吵架的时候用概率统计这种东西?又不是学术交流!程青州遵循“我不管,我不听”原则,用力地动了两下屁股,试图打到摇晃的效果,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收效甚微。
他决定改变策略。
他两只手摸住奉朝英的胸口,竖
', ' ')('起手指戳着奉朝英坚实的胸肌,“可是我不喜欢别人管着我。”
奉朝英眸光宁静地注视着程青州。
黑暗中,他只能看清楚程青州的轮廓,但程青州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却没有任何阻碍地抵达他的鼻尖。
程青州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就像一只在秋天跳着捡松果准备过冬的小松鼠。
他还不自知自己这样的动作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他知道,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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