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车,酗酒,和狐朋狗友们深夜狂欢。
将自己置身于无止境的热闹之间,让大脑寻不到可以想念那个人的空闲。
效果不错,这么多天以来,他仿似从不认识盛淮这个人,从没见过盛淮这两个字。一切又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他们,从不曾有任何交集。
他原以为就该这样持续下去,等将这个年节过完,再等叶卓回来,让他将工作安排得满当,那至少短期之内,便不用再为这件事忧愁。
可他却没想到,一次醉酒,一个不知道内容的梦境,便轻而易举将他好不容易竖起的防御击碎。
被刻意压制住的思念卷土重来,犹如波涛汹涌的滔天浪潮,转瞬便将他彻底淹没。
梦境的碎片在大脑里一闪而过,纪从骁抓住了一丝尾巴,隐约回忆起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依旧是山顶的餐厅,依旧是两人对坐的场景,他记得他说——
“我喜欢你。”
“所以,你做好准备等我来追了吗?”
房间里传出一声低笑。纪从骁牵着唇角将自己埋入被子里。
弗洛伊德说,梦是人的冲动和欲|望在白日里被理智和现实压制住后,以另一种形式呈现在人的意识之中。
以前,他对这样的理论一向嗤之以鼻,然而眼下,却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那样一番道理。
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无非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喜欢了就去追,追到了就在一起,在一起后就就一直走下去或者因为这样那样的感情问题分分合合,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相处。
但是,怎么可能呢?
低笑便作了轻嘲,他闭了闭眼,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两声之后,电话被接起。
“从骁,你还好吗?”那头传来轻快的问候,显然说话人心情不错。
“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