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略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找盛淮有事,聊得有点晚了,便索性在这里住下。
“你家里暖气开得太足,热得我——”自顾自往冰箱里摸出一瓶啤酒,他这才往客厅去,不经意瞥向大屏幕,不由笑了声,“都说纪虫虫改邪归正大半年后仍旧本性难移,这哪跟哪儿啊,分明是跟我拍戏去了,难不成拍到一半还得请个假回来飙个车再走?”
盛淮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种说法其实没错。只不过没有改邪归正那么难听罢了。
纪从骁往日里游戏人间的各种行为,只不过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待着,想要追逐热闹而已。而这大半年来不怎么出去玩闹,全然只是因为陪着他驱逐寂寞的对象变成了自己。
小朋友很好满足,不需要什么有意思的活动,也不需要怎样的刻意安排,只要两个人待着,即便是在家里吃着简单的面条,看着不怎么精彩的电视剧,甚至连交谈都不需要,他就心满意足。
太好哄了。
电视里女主播用俏皮的语调将纪从骁突然“堕落”的猜测一一道出,韩略听到最后一句,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
“情场失意?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一直不曾开口的盛淮终于转过眼看着他。
凭借着对这人的了解,韩略瞬间就觉察到这句话里的深层含义,惊讶逐渐浮上眸眼,他犹疑地打量着盛淮:“……你不是吧?你把人家给拒绝了?”
盛淮眼皮一跳,额角一抽:“没有。”
不用他开口,小朋友自己先替他作出了决定。
韩略明显不信他。
盛淮被他盯得不大舒服,索性将那天晚上的事和盘托出。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我能怎么办?”
“你不是喜欢他吗?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问清楚原因对症下药攻克难关将人拿下夫夫双双把家还吗?!”
“不是——”盛淮一顿,一脸莫名,“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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