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纪从骁张口应下,又有些好奇地问道,“还有什么啊?”
盛淮拉着他前行,逐一给他数:“柏林森林音乐节,那是夏天的盛典,露天的,没有那么严谨。我们可以带着帐篷在山谷内露营,你要是喜欢,还可以直接睡在山坡上。如果时间恰好,有一定的机会能够看见流星。等到冬天,我们可以去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新年音乐节久负盛名,跨年的烟火盛宴之后,乐声在□□响起……”
晚风将盛淮的声音吹远,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逐渐拉长。
……
“我去买杯热可可。”纪从骁在电梯前拉了拉盛淮,柏林的秋夜有点冷,一路走来他的手都有些冰凉,“盛哥你先回去。”
他说完还不待盛淮回答,就往不远处的咖啡厅小跑过去。盛淮看着他的小跑的背影,无奈摇头,正打算追过去。
然而还没跨出两三步,便听见身后电梯“叮”了一声,紧接着一句犹豫的“盛淮”入耳。
他侧身,便瞧见顾清恒站在电梯口,站得笔直。但盛淮一眼就瞧出他的不对劲,脸色苍白,额间有汗湿的痕迹,是擦拭过的。
“好久不见。”他朝人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真的是你,来听音乐会么?”顾清恒朝他笑了笑。
他的姿态声音毫无挑剔之处,盛淮却皱起了眉:“你要现在和我寒暄吗?”
顾清恒一怔,随即苦笑,手掌按在胃部,却仍旧背脊挺直,硬生生撑起了一副姿态:“你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胃疼,麻烦帮我叫个侍应生,前台电话打不通,我需要人帮我买药。”他的声音逐渐淡了下去,到最后几乎是从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侍应生就在不远,听见他的诉求当即往外跑去。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盛淮说。
但顾清恒却动都不动。
盛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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