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就在帝都的影视城拍摄,从机场过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
纪从骁到时,剧组正在拍摄,只不过拍摄的过程,大概不怎么让人如意。镜头前一个男艺人正对着另一个对戏的女艺人破口大骂,指责她故意往他身上蹭。
顾泱泱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那就是郑西河。”
纪从骁迈着悠闲的步子直接走了进去,挑着眉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和那激烈的斥责,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纪从骁抬手拉下墨镜——盛淮的,他去得匆忙,什么遮掩都没有直接过去了,未免回来的时候在机场被人认出,便搜刮了盛淮一整套全副武装的工具。在进来之前,都摘得差不多,只留下这最后一样。
他看似随手实则小心地将墨镜挂在衣服上,衣领被墨镜拉得下坠了一些,露出完整的锁骨。
“纪老师!您怎么过来都不说一声?我们好安排人去接啊!”导演率先快步走来,乐呵呵道。他的小制作,原本以为请不到什么大腕,没想到景寰那边空降了一个纪从骁!
“西河啊,快过来!”导演快速招呼道。
“纪师兄。”郑西河带着些扭曲的笑过来打招呼,导演不疑有他,只当是训人一下子没转过来。但纪从骁却看得清楚,郑西河的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针对。
纪从骁简单应了两句,扬了扬下巴,又问了一句:“那是怎么回事?”
郑西河撇了撇嘴:“为了热度不管不顾往我身上蹭,呸,十八线就是恶心。”
他话一说完,眼神朝纪从骁那瞟了瞟,意有所指又接了一句:“真不知道什么人眼瞎才会和十八线做朋友,怕不是为了衬托自己的热吧?”
纪从骁掀了眼皮瞧他一眼,给导演建议道:“我没演过这种角色,不如给试个戏您看看哪里不足?”
导演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纪从骁笑了笑:“别客气。就这一场吧,我就这场台词记得熟一点。”他指了指大师兄教训主角的那场,他转头朝郑西河扯了扯嘴角:“劳烦郑师弟陪我搭个戏了。”
纪从骁要试戏,哪怕郑西河百般不愿,也不能拒绝,于是只能辛辛苦苦,等纪从骁上好妆换好衣服出来。
场记板一打,纪从骁的气场陡然凌厉。他穿着一身素白长袍,整个人如出鞘的锋利剑刃,又似高山之巅堆积千年的冰雪。
他按着长剑阔步从练剑台上走过,蓦地有人踉跄一步拦住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