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打断:我明白,对方是知名人士,又是外国籍,这种情况下你们也无能为力。
一个知名心理学博士雇佣捞女勾引富二代,这剧情着实魔幻。
他倒也不觉得可惜,关于诺顿博士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故事里,隐约有了猜测。
饭后李相浮直接驱车回家,进门后直勾勾望着坐在沙发上的李老爷子,目不斜视对李沙沙说:你先回房写作业。
张阿姨察觉出气氛不同寻常,擦了下手:我到庭院修剪一下杂草。
周日画廊休息,李戏春下楼时察觉气氛不对劲,愣了下问:怎么了?
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自进门起,李相浮的视线就没有从李老爷子身上移开过:您为什么雇诺顿博士分析我的心理,还想给我找个对象?
话都说到这份上,必然中间出了错漏,李老爷子直言道:自从回国,我多少能感觉到你的心理状态不对劲。
尤其是在感情这方面,他觉得十分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原因。
大概明白前因后果,李戏春打圆场,拍了拍李相浮的肩膀,试图用幽默的方式化解:从小到大,你终于有一次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肆意批判爸,机会难得。
李相浮偏过头,幽幽道:这福气你也有过。
李戏春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一时间,客厅内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三个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最终是李老爷子先开的口,反思检讨了自己的错误。
老一辈的很多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李相浮也不指望能靠三言两语说服对方,谈起正事来:诺顿博士很有见解,招来一名有身孕的女士碰瓷。
左侧李戏春闻言冷笑着拍手,望向李老爷子:都是福报。
现在博士已经回到母国,究竟是受人指使还是自身起了歹念想要侵吞别人的家产,根本不得而知。
李老爷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考虑到对方心脏不好,李戏春没有继续顶撞,眉间一蹙说:争家产的可能性不大。小弟真要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孩子生下来家里肯定是要鉴定的。
听上去不近人情,但在豪门大家里,这种操作太常见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神情一柔调侃说:不过要是像沙沙这样,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那倒可以省略这一步骤。
李沙沙可以是任何人的孩子。
李相浮心虚地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眼看这个话题就快要结束,李老爷子突然拍了桌子,刚放在上面的茶杯水纹跟着一晃。
这件事不会就此算了,那诺顿博士就算跑到天边去,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李相浮挑了挑眉,虽然在儿女的事情上不靠谱,不过老爷子既然开了这个口,那必然是要有所动作。
李沙沙正在转魔方,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出门看了一眼。
李相浮:功课
写完了。
李相浮点头:正好,一起做个手工活。
看他又是拿剪刀又是调颜料,李沙沙好奇:要做什么?
寻宝地图,寻宝地点含有化粪池,城市排污管等。李相浮准备材料时抽空回答:如果最后查出来和秦伽玉有关,我也好回敬一二。
他直觉这件事背后可能有那个人的手笔。
你说我每次故弄玄虚寄过去一点东西,玩到最后他发现自己苦心想要找的晶片早就被排放到江河湖海里去,是不是会特别惊喜?
会狗急跳墙。
李相浮:晶片不是我扔的。
李沙沙:未成年的错误,家长应负主要责任。
李相浮叹了口气:对了,如果秦伽玉和系统解绑
李沙沙:我可以趁虚而入,送他走。
李相浮听后若有所思,嘴角翘起的弧度让近处的李沙沙感觉到不妙。
周末理所当然地较平时悠闲许多。
饭桌前人聚得很齐,极少吃晚餐的李安卿也在。
对于李老爷子找诺顿博士的行为,他的立场很坚决,强调希望家里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气氛很僵硬,直至被一道声音打破。
红尘呢?每天这个点,猫也会跟着被投喂,但李相浮看了一圈,也没瞧见它的身影。
正在厨房收拾的张阿姨闻言探出半个身子,笑呵呵说:下午我收拾庭院时,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母猫,还怀着崽,红尘给它舔毛呢。
李相浮皱眉:它不是只老猫?
张阿姨摆摆手:流浪猫繁殖能力都强。
李戏春犹豫了一下,问出众人心中困惑:崽是红尘的么?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富有禅性的猫脸,实在是难以想象红尘竟有这种欲望。
最初的惊讶过去,李相浮平静接受事实:公猫发情的次数是比较频繁。
关键那不是普通猫。李戏春神情古怪。
李沙沙同样点头:它被点化过,它还听大悲咒入睡。
李相浮好笑道:动物都有本能,难道这种本能发作的时候,会因为突然间受到感召而中断?
孩子不可能是它的。
一直在饭桌上安静吃饭,没有参与过任何讨论的秦晋突然放下筷子,寒声说道。
李相浮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
秦晋重复了一遍:不可能是它的。
李相浮纳闷: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想到那个丧失欲望的清晨,秦晋缓缓闭了闭眼,猫都能因为本能进入发情期,而自己的本能竟然被战胜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晋:为什么猫都有发情期,而我险些没了世俗的欲望?
第61章
只当是个饭桌上闲聊的话题插曲,李相浮没放在心上。
翌日,新的一周开始,李沙沙正常上学,李老爷子出门会老友,只剩下李相浮这个闲人,继续制作给秦伽玉准备的寻宝手工。
全神贯注两个小时后,整个人口干舌燥,肚子发出微鸣。
张阿姨,有没有吃下楼的脚步稍缓片刻,说话也戛然而止,大约过去几秒,李相浮快步走下楼梯,遥望桌上的信件袋挑眉:有快递?
托秦伽玉的福,这段时间他险些对快递有阴影,确定收件人是李戏春,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