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之爱妃妲己,因此受惊不小。前些时日,就曾拜托寡人惩戒四大诸侯,以舒其心中惶惶之意。”
“寡人本来也没太在意,但奈何爱妃实在太过倔强,已经三日不食,只好将四大诸侯招来问罪,好解爱妃心头之怒。”
首相商容、太师杜元铣,大夫梅伯听完纣王这话,一个个呆若木鸡。
完全没有想到,诏四大诸侯如今竟然是为了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
下一刻,首相商容怒发冲冠,骂道:
“好个昏君!听妇人之言,失君臣之义!”
“如今竟为以区区女子,问罪四大诸侯,就不怕被天下人问罪吗?”
“四大诸侯,虽为国家之干城!但问罪与其,轻如灰尘,这何足惜!但陛下如此荒唐,因妇人之言而定国家大事,老臣不忍成汤数百年基业,丧於昏君之手!”
纣王听到商容一番怒骂,表面上气急败坏拂袖而去,但是心中却高兴急了。
他此次荒唐之意,就是要借此机会打破大商上下对过去数十年间由伏羲所营造的贤君形象。
商容贵为首相,一向最恭敬守法,如今都如此暴怒,可见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如何不喜。
而另一边,商容在见到纣王拂袖而去后,更是满脸失望,对着太师杜元铣,大夫梅伯痛哭道:
“今闻太师北征,朝纲无统,百事混淆,昏君日与妲己在深宫,日夜荒淫,眼见天下变乱,我等老臣无面见先帝於忘川也。”
说罢,直出皇城,自此将首相府闭上,不再外出。
见老丞相商容劝告都无法打动纣王之心,朝歌文武一个个兔死狐悲。本来喜气洋洋万方来朝的大商盛世,竟然一下子变得凄凄惨惨冷冷清清起来。
……
另一边,西岐城内,刚刚回到领地的西伯候姬昌正与姜子牙对弈。
两人都面带苦闷之色,彼此也不说话,只顾闷头行棋。
数刻之后,西伯候姬昌投子认输,满脸无奈的对着姜子牙道:
“姜先生高洁之士,没想到对弈时确实如此杀气腾腾,我自诩杀伐果断,但和先生比下来,却还略逊一筹。”
姜子牙听到西伯候姬昌半是恭维半是埋怨的话后,坦然自若坐在原地,道:
“西伯候的杀伐果断,不过以人为棋,帝王之道;我之杀伐,乃是以天地为棋盘,光阴为棋子,乃圣人之道。”
“帝王之道虽强,如何能够与圣人之道相比。”
西伯候姬昌听到这话也不恼,只是反讥道:
“先生的圣人之道姬昌是领教了,着实高深莫测。但是为何这般高深莫测,昔日翼州城下却让我兵败如山倒。”
姜子牙一听‘翼州’二字,原本淡然的脸色顿时变色,呼吸都变得粗了起来,咬牙切齿半天后才恶狠狠的开口道:
“神通不敌天数罢了!”
“当时也是我太过自信,今后断无此等疏忽。”
西伯候见姜子牙这幅含怒模样,心中不满顿时消散许多,再次恢复从容模样,开口道:
“好一个神通不敌天数,姬昌无言矣。”
“不过天数不可敌,但是人心却难平。”
“先生,我有一事,要拜托与您。还请先生万勿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