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可以拥有一个城,亦可以多个城。
这亦是平原君这一称呼的由来。
并且府君通常都是公子。
此刻,白庙赐身边一名瘦脸武士就又提到了这君称,说道:“队正,今日平原君恐怕要晚上才有闲暇,听闻中午要宴请刚回国的燕王后赵敏一行人等。”
“赵敏?……在赵王族女中,此女的美貌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平原君又最好声色,那恐怕到晚上都未必有空了。”白庙赐一皱眉。
身边武士便一脸腹诽,意思是,好像说得和平原君很熟似的,这样的大人物,队正你够得着么?
白庙赐未觉,又舒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大声说:“便宜这小子了,还可享受这人生的最后一个白天,这工头听着,晚上带张正来城西卫所见我。若走丢了,唯你们是问。”
陈叔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连忙说:“老朽这里只有几个学徒啊,虽有把子力气,但未必能看得住的啊。”
尽管他看上去也不算老,可此刻,自然是越朽越好。
白庙赐冷笑:“你们居于城内,本该为主公出些力,如此推脱,有何忠心可言?”
陈叔无语。
张静涛便昂然说:“诸位放心,本人绝不会走掉。”
白庙赐哼了一声,说:“我亦劝你老实点,我们走。”
便带着武士们转身离去。
张静涛松了口气之余,知道即便想请人帮忙去看看外面那个跌倒的人和那封信还在不在,也不会有什么用了,因白庙赐已经先出去了,若那人在,必然被白庙赐先看到,之后么,恐怕不管死活,一定会把那人抬走。
他就忍住了这个念头,只请陈叔解绳子。
陈叔问:“你果然不走么?”
张静涛无奈一笑:“我若要走,才会死在路上。”
陈叔恍然,才明白了这白庙赐为何会忽而大度起来,就边解边叹息:“好小子,不光是有好胆呢,若不死,定会有出息的。”
解好后,边对郭静说:“静儿丫头,你不是喜欢这小子么,弄干净他身上的土,引他去洗澡吧,嘿嘿,我年纪大了,要歇歇了。”边往一张矮桌走去了。
“老不正经。”郭静娇嗔,终于害羞了。
却又一咬牙,脏兮兮的素手便帮张静涛拨开身上的泥土,直到泥土都剥光了,又帮他解了绑,红着脸往一边的木棚走,说:“张正,跟我来。”
张静涛就跟着她去浴室,反正这窑厂里也就这郭静一个是女的,可他早被郭静看光了,已然不用在乎什么。
进了浴室后,郭静离开了,不知去干什么了。
看了看这浴室,是架高的,并被木棚隔开了,形成了一间很大的房间,有淋浴,有巨大的水池,都可小小的游下泳了,下水的台阶更制作得很圆润,可以坐人,或躺人,并且这水池在早上已放满了水,因是任其沉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