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上人又冷笑道:“有什么不敢的,老衲还是要说,正如李斯所言,我们的行踪,敌人了若指掌,可是我们对或会来犯的魏兵到底情况如何,却一无所知,正犯了敌暗我明的兵家大忌。”
赵浪道:“的确是,为此,我们还不能向前去,否则,很可能落入伏击中。”
赵灵儿道:“若我们不向前,敌人必定来攻,你们认为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来攻呢?是静等我们,看我们是不是继续向前,甚至静等一二日么?”
李斯接口道:“决计不会,魏兵若要来攻,一定会在今晚,甚至过些时候就来攻,毕竟这附近已然没有了军官,魏兵一定是以演练的借口,来杜绝行人,但不可能长久,而这山丘虽和平地落差不小,但其地势大体上很平滑,纵马不成问题,那么,在马战对战中,无疑是兵力占多的大占优势,敌人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金光上人冷哼一声道:“到此刻为之,我们都只是在估算,若有一点错失,我们怕是就要大难临头了!这简直就是在眼睁睁送死,真不明白你们为何这么相信张正这个新来队伍中的外人。”
张静涛也不反驳,只说:“哦,若如此,你们又打算怎么办才好呢?”
众人愕然,又一阵苦思后,都觉得没有什么好办法绕过魏兵的拦截去南燕城。
只有李斯见土丘下一侧就有一片竹林,沉声道:“既然只有一战,不如我们干脆在这里建造土沟,插上竹子作为障碍,利用尽此地的优势,建造出一个阵地来,和魏兵决一死战!”
“那你准备如何建造阵地呢?”赵浪立即问。
金光上人插嘴道:“我看,自然就是以土沟作为主体,我们尽量挖出深一丈,宽二丈……算了,宽亦一丈的深沟来,挖出的土则堆在土沟的后方,形成半丈高的矮墙,又在土墙上留下墙垛,供弩射之用,又在土沟里插上削尖的竹干,敌人一旦进攻不利掉落沟中,就会九死一生,有了这层土墙,我们的马不再怕敌人的弓箭误伤,可以停到稍远处的后坡上,若形势危急,亦可用马匹突围。”
李斯哭笑不得,道:“这要挖好了,怕是第二天的天都亮了。”
金光上人一噎,道:“那你打算如何建造土沟?”
李斯道:“只是挖些浅沟掩在草木中绊脚而已,虽那毕竟很明显,但黄昏的夜色足以掩盖住很多痕迹。”
金光上人哈哈一笑,讥讽道:“这法子也不怎么样。”
李斯苦笑。
李秋水咬牙道:“我仍是信张正会有法子,一切就由张正决定吧。”
然而张静涛却急来抱佛脚道: “多谢夫人信任,时间紧迫,我看,挖防御之类的都是多余,不如让士兵跟着我再训练一下射弩的姿势吧。”
众人无语,但一想也是,这么短的时间中,能挖出什么像样的防御来?就在张静涛让士兵操练时,都跟着训练。
一会后,果然这边实在太醒目了,敌人非常清楚赵军到了这里,远处便有一股近千人的骑兵出现在了山野里。
其中当先一人身姿挺拔,带着半张面具,眼眸锐利,下巴光滑无须,一看便知就是荆剑。
其后跟着的正是聂双月和白圭。
荆剑大声呼喝着,指挥兵马分散,白圭领命而动,聂双月虽亦动,那妖艳的眼眸中却都是不屑。
果然,荆剑或者武技很高强,也极为擅长在关键时候出击,但是对于指挥兵马,却实在稀疏平常,实在不像出自大将之家。
不过也是,晋鄙并非什么名将。
一会后,那骑兵便分成了三队,其中聂双月只领了百人,倒是队伍整齐,迅疾如风,白圭亦只领了百人,更是如臂使指,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