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走远时,果然不断看到有身形迅疾的家伙往火场方向去。
这街区更整个都热闹了起来,无数人出门对这那边指指点点,为此,张静涛三人在人群中本该如完全如隐身了一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就如赵灵儿和荆凡花,哪怕地位不凡,可化妆为农家女后,倒是真不如何太过引人注意了,怕是只有从生活细节才可看出二女定出自富贵人家。
可张静涛走路时,那从容气度已然不凡,又清雅风流,却不时引得路上女孩侧目。
这种胸怀天下,又生死历练中培养出来的气度和风采,的确不是谁都会有的,更或许因心志清明,即便有百转谋术,见人却只见一种初心常在的单纯。
张静涛自身却并不自知,只带着计谋得逞的坏坏浅笑。
明明他还拖着个拖车,拉着一堆野营用品,看上去却如皮皮的小孩子拖着一只兔子灯一般。
看到张静涛的聂双月本觉得自身该招呼羽翼,扑击而去,把这小子擒下弄死,或想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吻后,亦可多弄弄再死,却只在一眼后,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聂双月的芳心觉得很难形容,这就好像青春萌动时,每每去街上逛夜市,都或许在期待着能遇到些什么。
没人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么,是想遇到仙子?遇到妖女?遇到鬼怪?遇到放浪的女人?或只是期待着一种心动。
这种期待变成了青春本身的美好刻印,可那一丝心动却始终没有遇到,只叫人怅然若失。
可此刻,她竟然真的在茫茫愚钝的人海中,忽而遇到了自己的期待。
那皮皮的浅笑,那骄傲的神色,那单纯的风采,那超越凡尘的气度,无一不在拨动聂双月的心弦。
若自己大声一点,似乎都会失去这尘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鬼使神差的,聂双月便是没有招呼同伴,只带着调侃的眼波,一个风流的醉步,从街角酒四的斜跨而出,拦在了张静涛面前。
娇声道:“重阳都过了,莫非小郎君还要去赛兔子灯?”
兔子灯?
张静涛有点惊奇,再看了一下自己的板车,才发现那低矮至脚边的拖车虽和现代拖板车很像,但侧面却装了了装饰护栏板,那护栏就雕成了兔子的形状。
只是,对方的说词虽然没有剑拔弩张,可张静涛自然不会认为在战场上和聂双月吻了一下后,这聂双月就不当他是对手了。
张静涛立即对身后二女轻声道:“她一个人呢顶不住我们三人,你们拉着拖车先走,我们三人在一起,本就太过显眼。”
赵灵儿和荆凡花领会,带着拖车就走。
而聂双月的周围,绝对是有大量的魏兵高手的。
情况可谓是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