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子紧握着拳头,那智计沉稳的眼神中只余下了杀气,狠狠看张静涛时,终于连温文尔雅的模样都不见了。
但一息后,才惊觉情绪被张静涛挑动,又对着车子潇洒一笑:“若不论名声,这小子倒是真的厉害,夫人,元子告辞,若有幸,改日再拜访夫人。”
“无需多礼,卫公子是有眼光的,走好。”魏苗夫人探出车窗去看卫元子,等回头,一双美目又闪亮瞥了张静涛一眼。
要知道,能让敌手由衷赞叹的人可不多,更别说,这敌人还要克服夜遗尿这一可怕名声带来的心理压力。
等卫元子远去,魏苗夫人才又一笑,道:“但小手段终归是小道。”
“啥?夫人以为本公子不知大道的么,那不如就说说大道好了。”张静涛立即决定不如来点别人极少会说起的事物,让这夫人对他印象深刻。
比如他曾思考过的宇宙至理。
魏苗夫人道:“哦,大道亦有很多,你打算说哪个方面呢?”
张静涛道:“最大的大道,自然是宇宙,对此,我想问夫人,宇宙可会思考么?”
而这个问题,若是底层子弟,怕是艮本不会去思考的,也不会感兴趣,因底层子弟通常整天奔忙只为了吃口饭,有多出点时间,自然要尽量找些乐子,还去想那么多干啥?
这实实在在就是层次和环境问题,和鄙视不鄙视无关,换张静涛若是天天为了吃口盒饭而奔忙的话,怕是亦会如此的,要思考,也只会面色深沉,思考一些前途和生活问题,或者游戏该不该少玩一局。
或到老了,才会有时间思考。
然而,没有智慧却时刻受文化侵害的人往往到老后,虽有时间,却哪里还会自我思考,脑袋里早就只剩下了固化的文化,个个都成了文化的坚定捍卫者。
比如语重心长和你说:“一定要打疫种,否则,孩子是极容易生天花或乙肝的。”却不知,生乙肝的,艮本是因为害怕周围有此类病人,去打乙肝疫种,未料扛不住这疫种病毒,发作了,而后真的成了乙肝,再然后,又吃化学药品去治疗,却不知,那化学药品固然在一时之间有杀细胞的作用,来暂缓病毒发作,但总得来说,却是在加重身体中整体的毒素和病毒含量,可想而知,最终只能是挂掉。
其余出水痘之类的问题,也是如此,都是一批孩子打了水痘病毒后,发出来了,又水痘带着一点传染性,则世上才会有了水痘传播,就如很多学校,分明是很干净的,可看似就开始流行水痘了,似乎那病毒都不用生态循环就能如神仙般突然从一处冒出来的,实则,若一个人都不打疫种的话,世上艮本就不会有水痘。
可人们的脑袋就是固化了,坚决不愿意去思考其中的逻辑性。
千方百计的会为疫种开脱。
不信自己,只信强加于自身的文化,包括极为邪恶的邪医文化。
但如贵夫人这种层次的人,生活优越,空闲时间较多,却通常会思考更多的东西,总不想如工具人那般活一辈子,脑袋更还没有固化。
果然,这个问题一下就吸引住了魏苗夫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