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过去,可这七夕和八月中秋的节礼,林大人还是吩咐人给退回来了,我们都是家里人,自然没资格拜见林大人,林大人的管家很是客气,只是说若是大爷来了,就请直接相会好了,都是亲眷,无需客套。”
薛蟠听了十分高兴,“既然是亲眷,这可怎么称呼?不能用官面上的大人,自然要从亲戚蒸上来谈了,我那宝玉表弟,应该唤林如海大人为姑丈,我应该怎么称呼?”
你们两位根本就没什么亲戚好么,齐大壮有些无语,不曾想自家大爷居然对着拜见林如海这样的上心,薛蟠又问齐大壮,“礼物预备下了吗?”
“在金陵就已经预备妥当,”齐大壮说道,“只是会不会太简陋了?”
“寻常的节礼不收,这一位林大人,想必是极为爱惜羽毛的人,那若是再送金贵之物,就更不会收了,不如就预备着这些土仪才妥当,”薛蟠笑道,“这样也显得咱们是亲戚不是吗?嘿嘿嘿……”
一夜无话,原本薛蟠想带着臻儿一起微服私访,去见识见识扬州二十四桥明月夜的风采,只是被王嬷嬷拦住了,就连殷天正也不赞成,“这梅花大盗还在扬州城中,只怕又要图谋什么,咱们不是地方官,自然没职责在身,但是也要警惕一二。”
薛蟠没法子也只好悻悻然熄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念头,一夜无话,到了次日,薛蟠起了大早,就使人去御史衙门投拜帖,去的是扬州这边的管事李如邦,李如邦过了一会回来禀告:“林大人说,下午三点的时候见大爷。”
那么这一日上午又是空了,但既然是来办差事的,自然也不能闲着,薛蟠去了自家的店面,玄缎在扬州此地,极为受这些盐商土豪们欢迎,故此地的铺子极大,往来人络绎不绝,有抬头挺胸的豪门健仆,有大腹便便满身绮罗的富贵商人,十分热闹。
薛家进贡洛阳的玄缎等贡品,和海外商船都要经过扬州,故此除了玄缎之外,还有专门的货栈以供存放货品,自然也有零售海外珍品的地方,此地好生热闹,几家店铺尽然占了半条街,所以算起来,薛家各方的营生都是分不开的,这玄缎的铺子要四房来经营,而货栈里头的货物,又都要二房的海船运进来,甚至进贡的玄缎,也都要专门的船只送到洛阳去,所以薛家的生意,之前各方分管到底不是事儿,现在一统在薛蟠手下,倒是比以往少了许多推诿扯皮。
薛蟠随意看了看,也不要做什么特别的指示,旧有之规,不一定是不好的,薛蟠上任薛氏集团总裁之后,对于家里头的事儿,算是仔仔细细的调研过,许多不合之法,许多不恰当的人,都一一清除,尸位素餐的人都客气的请离开,有中饱私囊太过分的,也效仿薛蟠对叔叔的招数,抄家,对着忠心耿耿能力突出的,提拔并且加薪,如今的薛家,虽然银子赚的还不多,可到底和昔日险些要分崩离析的凄惨局面,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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