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衙门都知道贾琏这位琏二爷别看岁数小,那力道可是一丁点都不小。经过琏二爷在的院子门口都小心些,确认琏二爷没冲出来再过去。要不然就得像之前总督大人身边的刘公公那样,被琏二爷撞倒在地歇了一晚上还疼呢。
“二爷歇一歇吧,现在日头上来了……”安喜在堪堪躲过贾琏一招以后,赶忙跑到一边儿说道。
安喜比贾琏大了八岁,在陪贾琏高强度锻炼之下也是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安喜是个太监,只有去方便的时候才能发现。
贾琏听安喜这么说,也就收势停了下来,喘了口气说道:“安喜你先进去休息吧,我再耍一会儿鞭子!”
以前贾琏不知道安喜的难处,直到有一次安喜陪他练习的时候尿了裤子,贾琏才知道安喜变成太监以后会憋不住尿。宫里的太监在伺候人的时候,为了不露丑只能少喝水。但习武的时候不喝水也是坚持不下来的,然而喝了水问题就来了。
南安郡王那时候敲了敲安喜的头,说安喜是个实心眼的。贾琏劲头足得不像是个小孩子,安喜哪能坚持得过贾琏,所以该休息得时候也得休息。南安郡王把贾琏批评了一顿,又让他和安喜道了歉。规定以后的练习不能一直练到吃饭,顶多练习一个半时辰就去休息。
毕竟除了习武还要读书呢,想当大将军不读书也是不行的。
贾琏在院子里耍了一刻钟的鞭子,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将鞭子收好别在腰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进了屋子。
安喜方便完洗净手,为贾琏沏了一壶凉茶。贾琏接过茶碗一饮而尽,觉得没解渴又喝了一碗,在呼吸恢复平稳后说道:“爹爹今天又是一大早没等我起来一同吃早饭就去了衙门,这么下去可不成。”
倒不是埋怨贾赦不陪他吃饭了,贾琏是担心他爹再这么拼下去,等王爷伯伯从京城回来,怕是要认不出来他那瘦脱相的爹了。
站在门口瞧了眼日头,贾琏吩咐院子门口的衙役去厨房和厨子说一声,今个早些做饭,做好后端到他的院子来。衙役见小公子都开始心疼巡抚大人了,立马过去按照贾琏的吩咐去做。
读了两段书,仆人便陆陆续续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进来。贾琏见仆人都眼光躲闪便知道这些人都怂了,不敢去打扰他父亲。
贾琏不怕,出了屋翻身趴在院子的墙头上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
“贾恩侯!你儿子喊你过去吃饭!”
这一声儿喊出来衙役和仆人们都惊掉了下巴,这琏二爷不愧是自幼习武,这胆子是真大,都敢这么直呼巡抚大人的名讳了。
贾赦一再小心,结果被贾琏这一嗓子吓得手哆嗦了一下,一时没注意就划到了手。
“嘶……”
刻刀锋利,贾赦的手指立即流出了血。屋里的衙役一瞧巡抚大人的手被刻刀割破了,赶忙将提前就准备着的止血的白药和纱布拿来为贾赦包扎。
幸好包扎及时,虽然没出多少血,但是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