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琏儿胆子更大。我在皇帝陛下面前可不敢多说,生怕说错话。他可倒好,嘴巴里的词儿就好像烫嘴,不说出来难受似的。听我爹说,他上回竟然拿皇帝陛下的尚方宝剑削了个苹果。”
有其“师”必有其“徒”嘛……
和贾瑚聊了一会儿,司徒彻也就缓和了心态,等着明日一早就去迎亲了。
京城的五月天气不冷不热,司徒彻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胸前还带着一朵大红花,准备骑着高头大马从勤王府前往张家迎亲。
张家的小子们可不敢为难司徒彻,象征性地让司徒彻做了两首催妆诗就放司徒彻进去了。张紫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不想硬挤出来点眼泪弄脏了妆面。她感谢叔叔婶婶们对她的照顾是发自心底,也不是哭两声就能表达的。
“嫁给世子以后照顾好世子……”
“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和婶子提……”
张家的媳妇们你一句我一句,将侄女儿送上了喜轿。
司徒彻在将媳妇接回府里,等着吉时一到才能拜堂。拜堂结束以后还不能立马宴请宾客,需要带着媳妇进宫再拜他们的皇祖父和皇祖母才行。
得知这一条的时候,司徒彻都在想要是他能回到先祖那时,一定要把这听这一条的礼部官员给撵得远远的。
这也太折腾人了。
只是他那些堂兄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日后那些堂弟们也跑不掉,一想到这么难受的不光他自己,司徒彻心里就好受多了。
牵着媳妇的手,司徒彻给张紫兰再一次讲起了到时候的注意事项。
“别怕,若是紧张了就和我说一声,咱们两个放慢一点速度也无妨,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慌张。皇祖父和皇祖母都是很好说话的,到时候问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皇帝得知孙儿已经进宫了,便停下手中的奏折,让冯开顺带上给孙儿和孙媳的东西去顺妃的宫里坐坐。顺妃以往不习惯往手腕上戴镯子,如今也戴上了,为的就是到时候从手腕上把手镯摘下来交给孙媳妇更自然一些。
在皇帝和顺妃的眼中,司徒彻和张紫兰还是两个刚刚长大的孩子,小两口需要相互照顾才能把日子过得好。
至于早日开枝散叶这种老掉牙的话,顺妃就没再说了。
“以后有功夫多让你媳妇进宫陪你祖母说说话,朕今日也就不多留你们小两口了。”皇帝见时候差不多了,就开口让司徒彻带着媳妇出宫回到勤王府开始宴请宾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