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距离贾赦最近,又和贾赦一同在户部当差,主动端起桌上的酒杯,冲着贾赦比划了一下。贾赦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的性格,也举起酒杯向八皇子示意。
一杯酒水下肚,话匣子就好打开了。
“这还是我从小到大头一次能在家宴上吃到一口热乎的,可真是罕见。”八皇子话里有话,变相在向贾赦询问今日的“奇观”是怎么回事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贾赦心中再清楚不过。然而这事儿的实情肯定是不能让八皇子知道,于是贾赦就打起了马虎眼,随便来了一句:“说不准殿下是遇到了三急呢?”
太子殿下有三急,就算皇帝陛下在这儿也不能让太子殿下憋着吧。
“咳……咳咳……”
八皇子听到贾赦这么说,一口刚咽下一半的酒水立马咳了出来。
不和他四哥关系好到一定程度,谁敢拿他四哥这么开玩笑?这话也就贾赦敢说,要不然就等着穿小鞋吧。
司徒琛听到他八弟似乎是呛到了,又看到贾赦毫不遮掩的笑意,心中就猜测到贾赦十有**是在拿他做文章了,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儿。
刚想过去“教训”一下贾赦,被司徒琛的那句“西北的安定还要仰仗二哥”感动得快要痛哭流涕的二皇子就将司徒琛叫住,大有马革裹尸的意思。
在安抚二哥和教训贾赦之间,最终司徒琛选择了前者。
贾赦嘛……回头再狠狠地教训!
司徒琛就司徒彻那一个儿子,一众兄弟里也就他二哥一个从武的,不信任他二哥还能去信任谁?贾琏虽然还不错,但终究缺少锻炼,好在贾琏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锻炼机会。
即使只起到一个过度作用,二皇子也心满意足了。他眼瞅着就到了知天命的岁数了,等把贾琏培养起来,他就回京城含饴弄孙了。
“殿下打算明年开武举?”
二皇子还不知道贾琏要监工云南行宫的事儿,觉得过完年司徒琛就登基了,科举武举同时来也是合理的事情。以贾琏的身手,夺得勤和一朝的首个武状元不成问题。
司徒琛摇了摇头,但也没说贾琏没空,只是说同时举办可能忙不过来。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二皇子也没多想什么。毕竟登基之初,一切最好还是要稳着来。贾琏那小子他也带过一段时日,是个好孩子,自幼从师南安郡王,伸手比他的几个儿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