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总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有玄异手段吧?
还有所谓的跛足道人与赖头和尚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的时候,如林如海、薛姨妈等人可从未感到害怕,如此种种,完全可以说明这个世界中,如马道婆、跛足道人之流必不会是少数。
只要没被抓住证据,其他人就算有些发现,估计也不会想太多。
但住在一起,变数可太多了。
傅里叹了口气,正想要拒绝。周公却似乎察觉出了傅里的抵触,叹了口气后道:“要不你们先到我家小住一段时间,若是后来改变主意再留下?你大可以放心,若是后面你执意要走,老夫定不会阻拦。”
傅里转头与田大娘对视一眼,而后冲着周公点了点头。
钱二等人担心路上再出什么意外,也不离开,而是选择留下等傅里与田大娘收拾好东西后,将几人先送回周公家中,然后才相携去了面馆。
再回到昨晚睡觉的房间,傅里的心情已经大有不同。
田大娘进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倒是没有一点儿见外,见傅里看过来,她还笑着说:“我知道傅娘子有什么顾虑,这也不妨事,咱们先在周公家住一段时间,同时记得找钱大帮忙再找一个小院儿就好了。”
傅里愣了下,旋即笑道:“说的也是,不过这次我可不要租赁了,直接买一个院子。”
反正她身上已经赚了不少的钱,一个供她和田大娘,以及腹中孩子居住的院子还是买得起的。
不过很快,她又摇了摇头,“再买房子可就要买大点儿了,否则等田大娘你的夫君与儿子找到,院子里住不下可就不美了。”
田大娘动作一顿,抬头后两只眼睛亮得惊人:“傅娘子这话的意思,是愿意将我夫君与儿子买下吗?”
“当然啊,”傅里笑道,“如果将人找到,总不好让田大娘你一个人在我身边做活儿吧?倒是也可以将你送去与夫君儿子团聚,但我这段时间早就习惯了和你住在一起,实在不想放人。”
田大娘眼眶泛红:“只要傅娘子不嫌弃,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您家。”
说完她便埋头继续干活儿,看她动作,明显更加卖力了。
傅里一句“不要这样说”的话堵在嘴边,真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不过看田大娘干得高兴,她也没在纠结,而是走到旁边搭把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收拾好房间后,田大娘便直接出门去了面馆。
傅里待在家中无事,便在院子里四处走动,锻炼身体,以防真的长胖后生产艰难。
等晚上周公三人回来时,傅里已经吃过晚饭,并将热水烧好了。
周公有些自责:“看我,今天应该早点回来的。”
傅里失笑:“周公,我只是怀孕而已,您何必将我当做瓷人儿一般对待?就是没搬到周公家之前,田大娘每日要到面馆帮忙,我每日也是要自己做饭的。你们要真是担心我,就等我肚子大了,运动也不方便的时候再帮帮我就好。”
周公将傅里肚子扫了一圈儿,确定肚子的凸起还不明显,暂时不会影响到傅里行动后,这才放了心。
不过他仍不忘关切叮嘱:“你动作的时候小心些。”
傅里欣然点头。
次日,钱大找上门来,一见到傅里便忍不住哭诉:“傅娘子你可害苦我了!”
傅里一愣:“此话从何说起?”
钱大叹气,然后将卫烆昨日不顾他正忙着,当着合作伙伴的面就将他带走一事说了出来:“你是不知道,我那客人见到我被官差带走,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儿了,等我再去找他的时候,就算将昨日之事解释清楚了,那客人也总怀疑我人品,原本都要谈好的生意,愣是就这么告吹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事儿还不是要怪你自己?”傅里斜睨他一眼,“要我说,你就是仗着自己名声差、没人惹,行事一贯嚣张惯了,也不知做个掩饰。这下好了,招来了心怀不轨之人不是?前晚要不是我与田大娘担心路上出事儿,直接到周公家里歇下了,恐怕昨天传出出事消息的就是我和田大娘了。你倒还好意思同我埋怨?”
钱大嘿嘿一笑:“我哪儿就那么蠢了?你看我将钱二不是护得滴水不漏?”
傅里白了他一眼:“你确定是你护得,而不是钱二自己有本事?”
“那钱二的本事,还不是我拿钱请人训出来的?”钱大好不要脸地将所有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然后对上傅里无语的眼睛,讪讪一笑,“这不是,我没想到那些人
竟然会误会我们两人的关系,然后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吗?你说他们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认为你是我的女人呢?”
傅里瞪他:“我也觉得他们眼瞎,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钱大赶紧描补自己的一时口误:“我要是真能娶到傅娘子您这样的金娃娃,肯定立刻跑到祖坟去给老祖宗上香,感谢他们给我这不成器的后辈积了大德了。”
傅里无语地看着他:“行了,别作戏了!”
“怎么就是作戏呢?”钱大不满,“我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大可以指天发誓!”
傅里死鱼眼:“你这样的人,会信报应?”
钱大噎住,好一会儿才开口继续说道:“傅娘子,认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要不咱俩就这么搭伙儿过日子?”